待到红色漫至心口,裴绪便会失了神志,再数个时辰,乌青随上,裴绪必死无疑。
不栉子挑着桃花眼看跪在他小屋前整一日的浮舟,轻描淡写讲了裴绪的病症,又问:你要救他?你可知救他要用何法?
浮舟抬头:不惜代价。
不栉子于是笑:被他所恨呢?
浮舟沉默着磕了个头,自怀里拿出信物,呈递上去。
若是为了救他,爱恨何妨?
却原来,那蛊只能通过交欢解开。
不栉子似有感慨,一双眼悠悠看着户前桃林:也是孽缘。
当年王侯商对裴绪穷追不舍,竟下了这样的东西。
裴家小子宁死不愿受制于人,当场一剑杀了王侯商。
如今,怕也只剩下等死一途。
浮舟沉默地听着旧闻轶事,自己在小炉前煽火,嗅着药钵里的异香。
那便是蛊的药引。
服下药引,与裴绪交欢,方可解了这蛊。
不栉子神色似嘲似悲:裴绪定会恨死你的。
浮舟不语,翻手径自把盅内翻腾的药液灌了下去。
许是受到药引的刺激,裴绪左胸上的嫣红更胜了些,繁繁茂茂地开在他心口下不过数寸的位置,岌岌可危。
浮舟心中一惊,摒去妄念,探手向下,分别握住裴绪的脚踝,小心把他的双腿分开。
药物作用下,裴绪的呼吸已经渐渐重了起来,身子不似最初那样冰冷,下体也有抬头的迹象。
浮舟爱慕裴绪已久,却从不曾见过他此等艳色,不由得一怔。
裴绪却仍旧无知无觉,平素狠戾严苛的面容柔软下来,自蛊被催动起便被一丝一缕抽去了精力的身体软软地瘫在榻上,似将任人为所欲为。
浮舟紧紧攥着拳,忍下这一阵冲动,仍没有触碰裴绪的身体,只是俯下身,张嘴含住了裴绪的下体。
浮舟一手扶住裴绪的下体,协助口里吞吐着,一手从衣襟里掏出另一个小木盒搁在身边,手指自其中沾了许多膏状物体,探向裴绪的后穴。
他从不栉子那里拿到这催情的药丸与润滑的膏体,一并许多春宫画册。
弄清楚这些物件用途之后,他将药丸与膏体好生收藏好,春宫画却只读了最普通的那一本,连着余下的,又还给了鬼医。
为给裴绪解蛊,了解这些是必须的,从其中获得更多趣味,却大可不必。
服侍裴绪时他向来细心,当下也是如此。
浮舟本着自画册上看来的扩张一定要做到充分的要点,直忍到三根手指在其中抽插翻搅出暧昧的水声时,他才吐出口中的硬物,把自己被冷落多时的性器也仔细涂抹上一层膏体,扶到裴绪后穴前。
被手指撑大的部位翕动着摩挲性器的前端,浮舟屏息挨过这一阵快感,小心翼翼往裴绪体内挺进。
他生怕弄疼了裴绪,却并不在意自己受的情欲煎熬,动作极其轻缓地进入,直到完全埋入裴绪体内才松了口气。
裴绪的体内温暖柔软,与这个人冷硬的外表并不相称,只恰合了浮舟眼里裴绪的样子。
他为裴绪所救、所养、所教。
这个对人对己都狠戾得不留余地的男人,对浮舟却那样温柔,即算怒意上头凶了浮舟几句罚了他几次,一旦省察并非浮舟的问题,虽是拉不下面子,最终却也都会服软认错。
对浮舟平辈以待,从未不仗着恩人身份施威,看似独夫,裴绪却是浮舟平生仅见的好人。
他深爱着的人。
默念着裴绪的名字,情到浓时,浮舟忽生了一种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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