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远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跟周遭氛围格格不入,他的行径也跟他的身份相差甚远,但他毫不在意,贴着徐夕景的耳朵说:“我现在已经出来了。”
徐夕景不想跟他抠字眼,站起身走到人群里跟大家聊天去了。
秦泽远就顺势坐在小沙发上看着徐夕景。
徐夕景变了很多,他以前很少主动跟人接触,现在他在一个陌生人居多的环境里也能如鱼得水,挣脱了秦泽远的束缚,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年轻大男生,爱玩,爱闹,能交到各式各样的朋友,还有可爱的小脾气。
但他也是不普通的,他变得更加好看,不像从前那种阴郁沉静的美,他现在完全变成一个阳光活泼的小帅哥。
秦泽远曾经一度担心徐夕景在国外会不会生活的不好,这样看着他才能体会到,徐夕景过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曾经的伤害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离开秦泽远,才是离开了最大的不好。
对于这个认知,秦泽远心知肚明,他愿意给徐夕景时间,也愿意纵容徐夕景对他做出的一切事情,徐夕景放弃他了,可他还没放弃徐夕景。
他没办法放弃。
杜克的朋友圈子既有他的同学,也有跟他一起玩音乐的,比如刚才徐夕景亲过的白人男生Frank就是杜克以前组过的乐队的键盘手。
Frank原本只是无聊了撩骚徐夕景,没想到歪打正着热热乎乎地亲了一场,这会儿徐夕景再加入他们,Frank就激动了起来。
他明里暗里地跟徐夕景示好,徐夕景也不是木头人,当然感受得到,他转了转眼珠子,对Frank提出的“要不要出门喝一杯”
的建议没有拒绝。
两个人刚要出门,秦泽远就拦住了,Frank对这个连续两次打断自己艳遇的男人已经忍无可忍,刚准备开口,徐夕景就把他拦住了,徐夕景问秦泽远:“秦先生,让个路吧,我的新目标请我喝一杯呢。”
秦泽远紧皱的眉头又加深了一分,问他:“你知道请你喝一杯是什么意思吗?”
徐夕景笑嘻嘻地说:“我知道的意思跟秦先生知道的意思肯定是两个意思,毕竟谁能有秦先生见多识广呢?”
“小景,你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
“秦先生,你怎么管这么宽,我就是不爱惜了又关你屁事?”
徐夕景点着秦泽远的胸口说:“人生在世,秦先生,牢记两句话能让你过得很愉快,第一句,关你屁事,第二句,关我屁事。
行了,我走了。”
秦泽远急切地拉住他,说:“小景,你没必要为了气我而勉强你自己。”
他们这边的争执终于引起了客厅里的关注,客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徐夕景面不改色,挣开秦泽远的手,说:“秦先生,你可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走之前又给杜克吩咐:“杜克,以后这人来别让他进门了。”
杜克执行力极高,立刻就捡起了高材生不近人情的模样,冷冰冰地请秦泽远出门。
秦泽远也无心再留在这里,嘱咐杜克把箱子里的吃的留给徐夕景之后也急匆匆地走了。
徐夕景和Frank并没有走太远,在门口发生了那样的事,Frank就算不懂中文,也大概能看懂是怎么回事,撩骚的心情也没了,善解人意地问徐夕景要不要喝一杯,是真的喝一杯的那种。
两个人刚点了单,秦泽远就跟着进来了。
Frank戳了戳徐夕景的胳膊,徐夕景头也不回,用英文说:“不用管他。”
徐夕景果真没管秦泽远,自顾自喝了几杯,他又有点上头,晕晕乎乎地跟Frank说这台上驻唱涉猎还挺广泛,中文歌也会唱。
Frank抬头一看,台上的人是秦泽远。
秦泽远从懂事儿那天起就没干过这么青涩文艺的事情,他上一次在公开场合唱歌还得追溯到前一年的集团年会上,他唱的着实一般,但公司里人人曲意逢迎,马屁拍的通天响,仿佛他就是新一代歌唱家。
至于上一年过年,上一年秦泽远因为徐夕景的事情心情不佳,连发年会奖品的时候都黑着脸,一副旧时代地主到了年底不愿给佃户分租的刻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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