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着否认,给了也就给了,我也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只是远儿要为了你不结婚,那可不行,你跟他断了吧,跟公司也解约,不要你赔违约金了,你之前赚的钱也都自己拿着吧,我们家也不要你还钱。”
徐夕景梦想多年的事情一朝变成现实,还没反应过来,罗芸汀并不需要他的答复,继续说:“我听说你还有部新戏没开拍是吗?我跟你叔叔商量了一下,你毕竟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至于苛待你,接着拍吧,再给你筹备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之后你的造化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徐夕景坑坑巴巴开口:“电影电视剧就不用了……”
罗芸汀已经不再看他:“给你你就收着,别那么啰嗦。
行了,你走吧,以后这门你也进不来了,上楼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徐夕景当然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这座房子里他的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秦家给予他的,他一样也不会带走。
出门的时候他只带了手机钱包和钥匙,他站起身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说:“钥匙我就留在这儿了,叔叔阿姨注意身体,多多保重。”
他离开秦家老宅的时候,像是看见十几年前刚刚来到这里的徐夕景,跟二十岁的徐夕景擦肩而过。
八岁的徐夕景瘦小的像个五六岁的孩子,面黄肌瘦的,秦泽远牵着他的手,他的食指怯怯地勾在秦泽远的手上。
秦泽远照顾他的步伐,走得很慢,徐夕景偶尔抬起头看一眼秦泽远,又飞速地低下头。
那时的秦泽远也还很年轻,还没有练出一身令人不敢接近的气场,但他仍然像个徐夕景仰慕且崇敬的天神,一步一步带着徐夕景离开过去的生活,带他来到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秦泽远推开了那扇门,八岁的徐夕景站在门口犹豫又畏惧,秦泽远蹲下来,温和地同他讲了几句话安慰他,然后将他抱了起来。
年幼的徐夕景紧紧地搂住秦泽远的脖子,他对他交付了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秦泽远抱着他进门,桌上摆满了小孩子喜欢的零食甜点,秦泽远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恍然如梦。
徐夕景没有再回头。
——
罗芸汀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人送走,却丝毫没有松口气,埋怨秦康震:“你瞧瞧你,这事情解决起来多容易,你偏要下手那么狠,把人打得躺在床上现在还起不来。”
秦康震依然很生气:“平时胡闹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了,婚姻大事也要任性!
你也别给他安排相亲了,门第一家不如一家,直接挑你看中的给他定下来!”
罗芸汀心疼儿子,也生气了:“你这人十几年了官场上颐指气使的臭毛病还改不掉,远儿自己是个有主意的,你这样独断专行,不是要让他怪你吗?”
“他自己有什么主意!
他自己的主意就是跟个男人过一辈子!
他再敢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秦康震显然不为所动。
罗芸汀劝不动秦康震,扭头就走:“那也得先把远儿说服了才能定!
你就在这儿自己气自己吧,我上楼看远儿醒了没有!
真是!
亲儿子还下狠手!”
秦泽远并不是被他父母关起来了,他只是因为在他父亲震怒之下挨了顿打,受了伤。
秦泽远伤还没处理好就想回去找徐夕景,伤口撕裂,他又不肯老实养伤,时不时就要尝试溜回去,这才越来越严重,发起烧来。
罗芸汀也是因为见到秦泽远伤的越来越严重,才终于把徐夕景请到家里敲打一番,亲自解决。
她上楼进了秦泽远房间,秦泽远已经醒了,罗芸汀赶紧倒了杯温水给他。
秦泽远自己生病了,才知道上一次让徐夕景病成那样该有多难受,皱着眉头问:“刚才你跟爸爸在楼下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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