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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某天他回家——就是于朗的那套房子——之后,惊讶地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鞋,一抬头,就见于朗正坐在沙发看书?
不。
不会的。
江天晓形容不出现在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江天晓艰难地扶着醉醺醺的老大和沈哲往宿舍走,这会儿是毕业季,往日里总是凶神恶煞的宿管阿姨竟也默许了学生的晚归。
回宿舍的路上,江天晓见到不少三五成群的毕业生,有些甚至还穿着学士服,勾肩搭背,高声笑闹着。
“哎!”
老大打了个酒嗝:“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哲口齿不清地笑骂:“神经病啊!”
老大也笑嘻嘻地:“要不咱……明天再去……玩吧……就上次那个,那个酒吧,明天有乐队去……”
江天晓脚步一顿。
他倏然想起那个春日的夜晚,他喝得微醺,然后在宿舍楼下见到了正在等他的于朗。
于朗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天他等了多久呢?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于朗就已经放弃找回他的非毒了?
江天晓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说不出话来,只拽着沈哲和老大一步步向宿舍走去。
明天他就要离开这个宿舍,也再也不会有人在这里等他。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夜跑的大妈从后方经过江天晓他们,手机里公放着的竟是那首《北京一夜》。
这一刻夜风习习,路灯下的影子摇摇晃晃,草木繁盛,皓月当空。
这初夏的夜晚是一生中难得的良辰美景。
而他再也无法与于朗共享。
良人永远不会回来。
终于看见了宿舍楼,江天晓深吸一口气,一手架着老大一手拽着沈哲,像前方走去。
宿舍楼门口乱糟糟的,堆满毕业生留下的杂物和纸箱。
宿管阿姨抱怨道:“哎呦你们这些毕业生啊!
又疯到这么晚!”
江天晓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低头拉着沈哲和老大走上楼梯,走进宿舍楼大门。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进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江天晓。”
江天晓愣了好几秒,手一松,沈哲和老大稀里糊涂、连滚带爬地向前走了。
江天晓回头,只见宿舍门口的桂树下,站着一个人。
他一动不动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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