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钱小雪望着叶闻放四平八稳的目光说:“有点让我丧气的是谢鸣川直到现在心里也只有你……”
叶闻放轻轻翘起嘴角,用这个淡淡的笑回应钱小雪,静静地等着钱小雪接着说。
“可是……”
钱小雪说了这个词之后,缓缓地坐正了身子,双眼含笑说:“我并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让谢鸣川来看到我的心,感受到我的爱,总有一天,他的心里会有我。
而我最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答应。
虽然爸爸去世了,并不影响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对于谢鸣川来说是必需的。”
“嗯。”
叶闻放既不否认也不表态,出了一声向钱小雪示意继续。
钱小雪之前说话时目光并未放在叶闻放的身上,这时候,她目光灼灼的和叶闻放对视着,不徐不疾的声音带着彻底的傲慢,“谢鸣川的生意伙伴也好,对手也罢,出来应酬周旋的是我钱小雪,别人知道的也是我钱小雪;谢鸣川的亲亲戚戚,认可的是和他结婚摆宴席的我钱小雪。
甚至你的父亲母亲姐姐哥哥,我特别喜欢你的小侄子,喜欢他叫我舅妈,他们认可的谢鸣川的爱人是我钱小雪。
你是什么呢?你是不、可、说。
不可说就是纵然知道你的存在也只能强当做不存在来对待。
叶闻放,你想想不觉得自己可悲么?”
叶闻放看到钱小雪神采飞扬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也不打断她,端起茶水轻轻喝一口,目光温柔含笑着和她对视。
“不是你不好,不是你有错,是这个社会、这个家容不下你。
叶闻放你最可悲的其实是这一点,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
不管你有多努力,你的势力太孤单、太渺小,永远不可能胜利,退一万步说,也许连抗衡都做不到。”
钱小雪亦是端起茶水,优雅地喝了一口,“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叶闻放点点头,温言问道:“你的存在对谢鸣川来说是必需……”
话没有说完,被钱小雪攫去了话头。
“当然是必需。”
钱小雪轻笑一声道:“他人可以离开我,他的生意、他的事业万万离不开我。
你知道在做生意的时候,太太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角色么?那些最关键的话和最关键的事情往往不是男人们在谈判桌上能搞定,它们需要太太们更柔软更弹性的来传达,才能让合作更愉快。
谢鸣川身边换做你,不行。”
“意思是谢鸣川身边有钱小雪才能……增光添彩?”
叶闻放努力找了一个合适的词语,希望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钱小雪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笑问叶闻放,“换做是你可以吗?”
叶闻放的眼里流露出轻快地笑意,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口气,轻声说道:“我确实不能为谢鸣川的事业增光添彩,可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增光添彩这件事情对于依附于他的你来说也许很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谢鸣川的生意,想做就做一点,不想做就算了,还有我呢。
养家糊口也好,支撑家族也罢,今天谢鸣川甩手不干了,我叶闻放接手就是,并不是多大个的事情,用不着放到‘谢鸣川和叶闻放能不能’在一起这个框架里来讨论。
“然后是‘抗衡都做不到’,这点我承认,就目前的一切看起来我真是输的一塌糊涂啊,容不下的确是个问题,可是组成这个社会和这个家的不都是人么?借用你刚才说的话,人是会变的,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像你一样去做,家人朋友会变的,其他人的变不变就算了,人是活给自己看的,跟旁的人无关。
“接着是‘不可说’,不可说是表象,更深层次的内涵其实就是‘我拿你们没办法了,权当没有看见就不会心烦’,那就是自欺欺人了,跟默认也就只有主动或者被动的区别。
比起费尽心思的反对,是进步啊。
“接下来是‘总有一天他心里会有我’,两个人在一起是因为相处融洽,让人安心而舒服,并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也不是道德上的愧疚,更不是某种利益的纠葛,如果这些后者们成为在一起的关键因素,那这个在一起和不幸是没有区别的。
我以为经历过婚姻的你,会比我更清楚这一点,看来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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