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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纷扬的细雪,愁绪油然而生……她在这儿都做了些什么,洗衣烧饭,缝补劳作,像个农妇一般,没人给她鼓励,也没人愿意夸奖她的辛勤,那混账男人甚至在她病中就撒手离开,她到底为了什么把自己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喜欢,所以心甘情愿做到如此……
爱这东西是不是很下贱?
不知家人收到她的平安信没,父兄有没有生气,母亲有没有为她流泪,或者也在生她的气?
望着蒸腾的水汽,眼睛酸涩无比,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罗瞻进来时,她正望着细雪流泪,泪珠被火光照的晶莹剔透——
他刚回来,水都没喝一口,鬓角还积着冻成冰的雪,听云雨说她一个人在这儿害怕,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一来就看到她黯然地流眼泪……
君锦是在发现有人站在她背后时才醒过神的,立即弯身浸到水中,没看清脸,不过像是个男人,“出去!
这儿是女泉!”
严厉的时候,她仍带着贵族女人的高傲,也许是她现在的心情不好吧,把骨子里的东西表露无疑,因为下意识里清楚这儿除了他,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
他不喜欢她的高傲,尤其在他们单独相处时。
蹲□,手穿过水面握住她的细腰,微微一用力,将她箍出泉水,水花溅得四下翻飞。
君锦瞠目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惊讶过后便是满腔的怒火,是他把她变成现在这样,是他让她落得这步田地,他却在她病得浑然无觉时扬长走掉,将她扔在这个只能靠自己的陌生世界,既然那么不在乎,还掳她来做什么!
她第一次打人,他也第一次被女人打,粉拳像鼓点似的落在他的脸上、肩上,疼的却是她自己,他皮糙肉厚,还穿着坚硬的盔甲,根本伤不到半点。
直到她的双手被盔甲和盔甲上的冰凌划破露血,他才阻止了她的自残行为——他见不得女人因他流血,尤其这个到处都透着娇贵的女人。
手捶红了,发簪也打落了,长发乱七八糟地粘着两人,君锦忍不住捂眼抽泣,讨厌他,更讨厌自己。
罗瞻没打扰她的抽泣,也没半句安抚,只是松开握着她的手,再扯下肩上的挂麾将她包住,然后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让她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她的长发就那么垂散在他的盔甲上,在火光的映照中漾出一圈圈光晕……
伴着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水墨般的一对人儿渐渐隐没在纷扬的碎雪中……
这里是她几个月来的居处,也是他在山下的住所,像他的山顶小屋一样局促,她一个人住刚好,多了他乍然显得很拥挤。
在他用脚踢上门时,她就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她就像他的战利品,或者胜利后的奖励,打完仗回来要他的封赏了……
他没问她过得如何,也不说半句抚慰的言辞,只解下盔甲,然后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挂麾,再将她的腰高高举到胸前,隔着湿漉漉的麻布衫啃咬着她的身体,像野狼吃人一般。
钻心的痛楚夹杂着钻心的痒,从胸口一直钻到她的脚心,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袭来,连身体都已感觉到今晚非要失去些什么了……他也并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野蛮人嘛,她早就这么骂过他!
在他狩猎般的撕咬中,她的神智也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啃噬,她什么都做不了,也不会做,只有紧紧闭着双眸不看他以及他在对她做得事。
可这毕竟是需要两人一起参与的事,他不可能让她置身事外,在占有的前一刻,他逼她睁开眼,非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惊慌与无措,在痛楚降临的那一刻,她猛然明白了何为男女之事,也弄懂了小娃娃因何而来……
攥紧拳头,因为害怕那莫名降临的颤栗感——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与不合时宜,却因为是这个人,又显得诡异的正常——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当一切结束后,她看着露在皮毛被褥外的两人的脚,胸前裹着被褥,背后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即使是给自己喜欢的人,依然还是失落,因为自己再不是自己。
现在该做什么呢?她以为洞房花烛后就要入眠了,如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饭还没吃?”
他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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