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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洁摇摇头,“不后悔。”
阮溪在旁边笑笑,“不错,有原则。”
阮洁看向她和刘杏花道:“我也不是傻子,谁是真的疼我,我心里都知道。
就算他们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我也选择跟着爷爷奶奶,我不怕吃苦。”
阮溪还是笑着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吃太长时间苦的。”
听到这话,刘杏花突然想起来了,转过头看着阮溪问:“对了,忘了你这茬了,小溪你今天跟老裁缝学得怎么样啊?他有没有教你踩缝纫机?”
阮溪点点头,“不仅教我踩缝纫机,还教我怎么做印记,还有一些缝纫方法,什么直线缝、压缉缝、漏落缝,还有一些手工上的技巧。”
刘杏花和阮洁都没碰过缝纫机,也听不懂这个缝那个缝的,但刘杏花还是听得眼睛发亮,瞳孔里映着油灯的小火苗,再次确认:“真的假的呀?”
阮溪看着她,“假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可编不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词。
他性格确实很古怪,说话难听不好相处,但不往心里去的话也就还好吧,我无所谓。”
刘杏花笑开了花,耳边发丝在灯光下闪银光,“既然他愿意教你,那你就好好跟他学。
要是真能学成手艺,受点气也是值得的,反正不亏。”
阮溪使劲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学。”
祖孙三口在油灯的火苗下说话,脸上皆是红彤彤的光影。
次日凌晨,阮溪还是照常起床洗漱,洗漱完和阮洁一起陪刘杏花做饭,再把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一洗。
吃完饭去金冠村,找老裁缝继续学手艺。
吃完早饭,阮志高扛着锄头出门,去召集生产队的社员上工干活,阮长生破天荒地扛了个铁锨跟在他身后,一边走还一边吹口哨,没有正经的样子。
阮志高回了几次头,看他一直跟着,终于没忍住问了句:“做啥子?”
阮长生道:“这还不明显,去上工干活啊。”
阮志高冷笑一声,“怎么?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阮长生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吹着口哨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阮志高和孙小慧为什么要分家他还是清楚其中缘由的,因为他是家中幺儿,被惯得是混了点,但还没到没有良心的地步。
既然是他的事情,那他就自己扛!
走两步他又停住,回过头看着阮志高说:“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
阮志高眯眯眼。
“宝器……”
第8章
升高的太阳照亮山间每一片绿意,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有的照亮一块光滑的石头,有的如泡影般跳跃在草叶上,还有女孩子的发梢上。
阮洁和几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小伙伴在山林里捡柴火,捡起的柴火各放一堆,一个比着一个看谁捡得多。
捡好了拿麻绳捆起来,拽到背上背回家里。
女孩们背着柴火一边走,一边声音参差地唱一点山歌来助兴。
生活在这样一方小天地里,她们心里没有别的烦恼和忧虑,也没有别的盼头,每天要是能吃饱肚子,逢年过节偶尔再尝到一点甜味和肉味,那就感觉是天大的幸福了。
因为没有太多的欲望,其实倒也容易满足和感觉到快乐。
然这种简单的快乐,也很容易被破坏。
阮洁背着一捆柴火高高兴兴回到家,走到屋子前还没进门,就因为遇到了她的妈妈孙小慧而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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