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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理无措地站在街边,竟不知该找谁去问。
向垣坐在车上抽烟,第一次看胡理脸上露出迷惘和无助,她就那样站在街边,然后回来走,然后又站住,失魂落魄,像一只被关在没有出口的盒子中的小老鼠,可怜得很。
向垣狠狠吸一口烟,硬吞进肚腹中,辛辣的味道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见胡理猛然转头,快步向他走来。
向垣忙掐灭了烟头,挥手散开烟雾,胡理双目晶亮地看着他,“向垣,你能帮我吗?”
“你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有关系能找人问问,余永鑫有没有——”
向垣挑一下眉,“胡理,你看新闻了吗?你——”
向垣狠狠道,“脑子还在吗?”
胡理急道,“是,新闻上报道了,这是重特大案件,但并不证明余永鑫卷入其中啊,他只是一个打工仔,给别人卖命的,也不是主犯,打听一下又怎么了?我只是要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安全不安全,罪有多重,我要帮他,该怎么帮?”
向垣冷静道,“你准备怎么帮他?”
“我——”
胡理正欲说,却看见向垣表情不对,住了口。
向垣道,“你们,上过床了吧?”
胡理没说话,向垣勾唇道,“你说要奋不顾身的是你的初恋,余永鑫算什么啊?长得像,睡几次,也就解解馋了,有必要这样神智全无?我看,他不是像你初恋,他就是吧?啊?”
“不是!”
胡理冷静否认,“只是感觉像,长得不一样的。”
“过来,坐车里来。”
胡理心里有点毛,还是坐上去了,以她对向垣的了解,这人越疯越理智。
“我可以帮你找人问这一次被抓获的人的名单,可是,你得说服我,老老实实,不要有任何一个字是假的。”
向垣黑眼睛盯住胡理,一眨不眨,“你知道的,我了解你每一寸身体,包括你的舌头,你的心,和我一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开心的灵魂。”
胡理额头冒汗,双手紧张地握住又打开,最终,还是摇头,“我只是一时间疯了而已,把人想错了,不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向垣笑一下,启动车,双目盯住前方,直接三挡打火,车如闪电一般串出去,片刻便没了影子,胡理短促地尖叫一声,忙抓住把手。
十余分钟后,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车突兀地停在一公安局前,向垣慢吞吞拉下手刹,又摸出一根烟,按下车窗,遥遥指向对面的国徽,对胡理道,“这儿,我有熟人。”
胡理低头,用力摇头,大卷发如波浪起伏。
向垣摸出电话,拨打过去,“川儿,干嘛呢?”
“闲着呢。”
“出来一趟呗,我就在你单位门口呢,介绍个人你认识。”
向垣在电话里笑嘻嘻的,“上次约打牌本来要让你见见的,结果你还先跑了。”
胡理侧头看街边庄严的建筑,朴实的大理石柱拱卫的高楼,身体抖了一下。
“哎,我最近是惹一身虱子,不知道上头人说啥了,硬把我手头的事给停了,真是——你等等,我麻溜下来——”
向垣满意挂了电话,侧头看胡理,轻轻整理她有点乱的头发,道,“嗯,我朋友,沈川,你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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