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到底什么安排?”
莫正楠耸了耸肩,把鸡肚子里塞着的一团糯米饭挖了出来吃。
过了会儿,他说:“他找人砍你,我生气。”
费觉抬手叫买单:“吃完再说。”
莫正楠看了周围一番,无声地吃饭,他咀嚼和吞咽时几乎不发出声音,静静,默默地,但他动作却很快,不怕热也不怕烫似的,转瞬就把饭和汤消灭了个精光。
费觉付了钱就出去抽烟,莫正楠没多久也出来了,他手臂上挂着外套,站在路边点了根烟,和费觉得边走边抽烟。
“你不高兴?”
莫正楠问。
费觉并不避讳:“是有点。”
“不高兴什么?”
“仔细想了想,我也没有不高兴的资格。”
费觉打量莫正楠,“你的领带呢?”
莫正楠指指裤兜,两人走到了他的车边,他开了门锁,费觉弯腰上车,莫正楠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费觉屁股沾到了皮座位,扣好安全带,眼睛一抬,看着莫正楠:“还是小心点。”
莫正楠靠在车门外抽烟,和费觉说:“喜欢你得有点本事。”
费觉笑了:“那最好是要有能通天的本领。”
莫正楠上了车,说道:“对了,刚才想和你说的事不是九爷的事。”
费觉说:“我问你九爷怎么会被条子逮的,你会告诉我吗?”
“抓都抓了,就别管了。”
莫正楠道,“反正我还不想那么早死,我才刚开始谈恋爱啊。”
费觉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稍放下了些车窗,手举高了,两根夹着烟的手指挤在车窗玻璃外头,漫不经心说:“初恋啊。”
“差不多。”
“差在哪里?”
“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女孩儿。”
“上床了吗?”
莫正楠摆弄了下夹在出风口的车内芳香剂,说:“九爷说,一个姓陶的大师给你算过一卦。”
费觉大笑起来,咬着香烟抚掌:“对对,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大师住在东北深山里,听说翻过一个山头就能到朝鲜了,他家里堆了好多人参,我看都是翻山偷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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