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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忱正看着面色惨白,头上还缠了纱布的齐骧,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他轻描淡写地说,“都是老师。”
“这老师也分很多种啊,是大学教授呢,还是中学教师?你成绩这么好,你爸妈肯定是什么博导、硕导的吧?”
齐月梅还是兴致不减。
“也没有,就是在教育局工作而已。”
芮忱回答得心不在焉,问齐骧,“还恶心吗?会不会吐?”
齐骧缓慢地摇了摇头。
看他这个样子,芮忱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家人就连一天都不让他在医院里多住。
可是,这毕竟是他家里人的安排,他一个外人,还是孩子,又怎么好说呢?
“你呢?听说以后长不高了?”
齐骧问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血丝。
芮忱看了心惊,牵强笑道,“长不高就长不高呗。
再长下去,床都要订做了。”
齐骧定定看着他,没过多久,鼻尖就开始泛红。
“没事的啦!
倒是你,好好休养才是。”
芮忱安慰说,“我问过医生了,你的伤是很轻的,最多好好调养个五天就能好了。
啊,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脑子震一震,什么回路就通了,变更聪明。”
“什么啊。”
齐骧哭笑不得,最后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齐月梅在一旁看着他们低声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插嘴道,“芮忱,你跟齐骧是好朋友哦?”
芮忱一怔,点了点头,“嗯。”
“不是……那种朋友的哦?”
她问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兀自抿嘴一笑,理所当然道,“我觉得也是。
你哪能被齐骧带坏?你们既然是好朋友,你也好好劝一劝他。
好好正经路子不走,造什么孽喜欢男人!
我们家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但是他爸爸也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爸爸还能当一辈子扁担工啊?都是体力活,以后还是得靠儿子养的。
这走了歪门邪道,还有什么盼头?”
他听她毫不避讳地当面这样说,只觉得周身寒冷。
耳边隐约听到齐骧起伏的呼吸,芮忱瞥见他额上冒着的冷汗,惊得立即把手覆到他的手上用力握紧。
抓得太用力,再松开时已经留下了印子,齐骧屏住了呼吸,怔怔看着手背上的红印。
“我知道的。”
芮忱对齐月梅说。
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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