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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
芮忱恳求地望向了老人家。
外婆一眼就看穿了他想要说什么,开口拒绝道,“不行。
你为了保护同学受了伤,伤害你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你要明白,任何悲剧的发生都不足以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无论是不是有意的。
芮忱,善良的前提是公正。”
芮忱心里一堵,看到就连外公也目光严厉注视自己,只好乖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芮忱是如何受到家庭教育的,孙老师见状愣住,回过神来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自己解释说,“难怪芮忱这么早就明事理,是两位老先生教导有方。”
外公双手背在身后,闻言淡漠地笑了一笑。
他弯腰按了一下床头铃,等到护士敲门进来,轻描淡写地交代道,“给芮忱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回头还要带他去一趟派出所。”
他转而对芮忱说,“这件事早点结束早安心。
齐骧是你好朋友?”
芮忱忙不迭点头。
“那我们就不找律师了,私下跟他爸爸谈一谈吧。”
他顿了顿,又问,“以后还要跟他做好朋友吗?”
面对外公表面温和的玩笑,芮忱心中却是一敛。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玩笑,但他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心有疑虑。
芮忱抿了抿嘴唇,说,“嗯,他很好。
且不说把我打伤的是齐叔叔而不是他,齐叔叔也不是故意的。”
“但是,精神病是会遗传的。”
外公说。
万万没有想到外公接下来说的竟然是这句话,芮忱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外公。
外公定定看着他,眼神和蔼,却没有一丝笑意。
久久得不到外孙的回答,他忽然勾起嘴角,说,“道理你都明白,慢慢想清楚。”
芮忱觉得自己明白,外公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齐骧的爸爸一定是觉得同性恋的人是神经病,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就像那个时候,他咒骂着自己的儿子跟何瑞都是变态一样。
但他甚至连神经病是什么意思都未必明白。
而像外公那样的人,就可以很准确地说出一些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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