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重阳的检讨写错了字,不得不又换了一张新的信笺,“自己得了病,不知反省也就罢了,还堂而皇之地跟女人结婚,还到处约炮传染给别人。”
“之前我是听说过,形婚的女人在丈夫艾滋死了以后,发现自己也得了病,当时已经怀有小孩了。”
芮忱抿了抿嘴唇,如果是有这样一类人存在,导致其他人厌恶同性恋,倒是情有可原的了。
他叹了口气,问,“怎么说起这个了?”
庄亚宁朝黄重阳那儿递了个眼神,“齐骧啊。”
经过今天的酒,黄重阳和齐骧说得上是和解了。
但芮忱始终不忍见齐骧一天天被巨大的压力继续碾压下去,他看看他们两个,问,“如果是我。
如果是我喜欢男人,你们会不会也把我赶出去?”
黄重阳抬头看他时,目光就带着责备,仿佛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会吗?”
芮忱还是问。
庄亚宁注视着他,良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芮忱。
我知道你觉得这样做,对齐骧很不公平。
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那种感觉很难说明白,你懂吗?”
“就像一个人,杀了一个人。
死的人是我的至亲。”
黄重阳认真地说,“我希望那个人被千刀万剐,我希望他死。
并不是被枪毙或者什么,是让我亲手杀死他。
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但是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你明白吗?”
芮忱摇头,“难道这两者是一样的吗?”
“对我的意义来说,是一样的。”
黄重阳看了庄亚宁一眼,解释道,“齐骧,或者说何瑞。
他们对我来说,是不合理的。
如果男人喜欢男人是合理的,那兄妹呢?直系跨代呢?”
见到芮忱眉头紧皱,他进一步说,“他们同样也没有伤害到别人。
甚至于什么?婚姻是为了让两个人结合,成为家人,那么本来就是至亲的人,他们的相恋你能说是什么过错?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
会祸害到社会吗?因为不会,就应该要接受这样的设定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被说得无法反驳,叹气说,“我还是刚才的问题。
如果是我喜欢男人,那么被请出宿舍的人,就是我了,是吗?”
黄重阳紧抿着嘴唇,转头看了看庄亚宁,考虑了一番以后说,“起码我接受不了。
但其他人我不知道,如果他们可以,那么就是我出去。”
“芮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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