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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上口的校园歌曲,唱的却是离别的情绪,没有灯光的操场上回荡着同学们的歌声,显得冬夜时而温暖,时而微凉。
生日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了,但也许是出门吹了风,晚上躺在床上,芮忱脑袋昏沉沉的,隐约觉得身子有些发烫。
他睡前暗想,自己还不至于每次遇到大考,不是发烧就是受伤吧?
正要合上眼睛的时候,他隐约听到齐骧叫自己的名字。
芮忱侧过头,看到齐骧的手落在了床帘上,整块布帘往自己这边凹陷了一些,依稀能够看到他用了力的指尖。
他把手抬起来,隔着床帘,手指穿插到他的指缝里。
拢不上。
他把手指微微曲起来,扣住了齐骧的指尖,稍微一用力,指节的轮廓便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再用力,就能够感觉到温暖和疼痛了。
“不想很想放假诶。”
齐骧似乎坐了起来,声音离得很近。
芮忱也爬起来,裹在被子里,靠在只隔了床帘的冰冷的墙壁上。
还没睡着的赵铨听到齐骧这么说,也不禁感慨道,“我也是!
卧槽,放个寒假回来,感觉没几天就要高考了,紧张得牙都掉了。”
坐得近,芮忱碰到了齐骧的肩膀,黑暗里隔着布帘,却什么都看不到。
听到室友这么说,芮忱噗嗤笑出声来。
谁知其他人也没有睡着,黄重阳幽幽道,“你这紧张方式也太独特了吧?”
“很紧张好不好?!”
赵铨哭丧地说,“那天我妈跟我说啥?竟然说对我的最低要求,是考上武大!
我勒个去,我当时就好想说,‘老妈,您看清楚,我是您儿子。
’——哎哟不说了,我头好晕啊!”
黄重阳嗤笑了一声,“那也得武大收你啊。”
“嘿嘿嘿!
还要不要做朋友了?!”
赵铨义愤填膺地说完,又嫌弃道,“不说了,学渣的世界,你们不懂。”
芮忱忍住笑,说,“其实寒假也很短,应该也没有十天吧?腊月二十六放假,初五就回来上课了。”
手上留了力道,他微微一愣,发现自己的手指被齐骧扣住了。
力度一下子又松开,齐骧那边出了点动静,下了床。
“今天听到有人在操场上唱《栀子花开》呢,真是一眨眼功夫就毕业了。”
庄亚宁突然很平静地说。
赵铨嗯嗯肯定了两声,捏着腔调说,“唉,都快毕业了,道长还没有追到简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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