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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祖不清不愿地把手机給了青年人,青年人正在等红灯,拿到电话说了两句忽然顿住了,自报家门说:“三老板?我是周白清。”
周白清和三老板又讲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把手机还给徐耀祖,徐耀祖好奇问:“你认识我三哥?”
周白清还是懒得搭理他,开了电台来听,把声音开到最大。
徐耀祖替那个人捂住耳朵,恶狠狠地剜了眼后视镜里的周白清,周白清慢悠悠地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三老板的木屋。
三老板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周白清从车上下来,热情地招呼他进屋坐。
徐耀祖扶着那个人下车,快步进了屋,周白清靠在车边说:“下次再聚吧,还有事,下个月就能时常见到了。”
“下个月?你也参赛?”
三老板问道。
周白清道:“没,給一个朋友当场外顾问。”
他看了眼木屋,又说:“没想到艳阳天在你这里。”
三老板哈哈笑:“说来话长,下次见面详细和你说说。”
周白清笑着和三老板握了握手,道:“也不关我什么事,下次见面和三老板就是对手了。”
三老板一拍脑门,道:“你看我,都把自己也带了个队伍参赛的事情給忘记了哈哈哈,那就下次见吧。”
周白清挥挥手,回到车上,调转车头,沿着空寂的小路,在黑暗中往东面驶去。
第十二章
三月七日,惊蛰,木草初萌
桃花已经开过了,春雷才从天边劈落。
艳阳天从梦中惊醒,洗漱过后就坐到了朝南的偏厅里抽烟,一院的海棠还未开,倒是风吹来几朵门前已经开始凋谢的玉兰花,焦黄爬上了白玉般的大花,颓势腐蚀着花树逼人的生气,与周遭一夜之间绿了头发的草木一起宣告着春天带着衰败与新生轰轰烈烈地来了。
艳阳天坐了会儿,三老板就从楼上下来了,他在厨房里煮早饭,和艳阳天说话。
艳阳天转过脸看他,就看着,不搭话,看累了就拿手撑着脑袋半闭着眼睛沉在青烟里头。
三老板和艳阳天在偏厅里吃面,艳阳天吃得少,动了两下筷子就放下了。
三老板笑着说:“是不是没你徒弟做得好吃?我也不是专业的,你凑合吃点儿吧。”
艳阳天斜了斜眼,三老板吸了两根面条说:“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是记者发布会,你得跟着我去见见我们的队员啊,你可是我们这儿最主要的顾问之一啊。”
艳阳天把手搭在膝盖上,靠在软皮靠背上微微颔首。
三老板道:“正式比赛还得再过一个星期,预选赛也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八强赛之后。”
三老板说了堆比赛的事,也不知道艳阳天有没有听进去,他吃得少,不说话,周身烟雾缭绕,仿佛已臻化境,飘飘成仙,才对世俗、伦常、肉体不屑一顾。
早饭后,三老板就载着艳阳天往市里去了,武术比赛的记者发布会定在一间大酒店的宴会厅,徐老爷子财力雄厚,德高望重,商界政界都来了很多人捧场,加上又有几个功夫明星露脸,本已式微的武术比赛竟然热闹得和热门电影开机仪式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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