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外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艳阳天看到袁苍山也挤在人群中,袁苍山也看到了他,他从人群中出来,走进武馆低下头和艳阳天说话。
他问道:“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艳阳天默默喝水,袁苍山笑着看艳阳天,问道:“师兄还醉着?”
艳阳天摆摆手,道:“醉得快,醒得也快,没什么大事,你回去休息吧。”
“师兄要不去我那里睡一晚?我和朋友说一声,都是好客的人,只是要委屈师兄和我挤一晚上了。”
“不用了,警察也快走了。”
袁苍山揽住艳阳天肩头轻拍了两下,柔声道:“师兄从前就睡不踏实,最烦被人吵醒,现在该不会是在生闷气吧?”
艳阳天点点头,当是默认,袁苍山眼里带笑,道:“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师兄尽管开口。”
艳阳天抬眼看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袁苍山道:“师兄不爱出门,还这么远来到江河讲课……”
他吞吞吐吐,艳阳天看了就笑,道:“我不缺钱,这家武馆里一个年轻人从前搭救过我,我来是卖他一个面子。”
袁苍山道:“原来如此。”
说话间,陈十七从里面走了出来,艳阳天看到他,便对袁苍山说道:“说的就是他。”
袁苍山转眼去看陈十七,道:“原来是陈富师傅的这位徒弟,早就听说是位置青年才俊,下午来时没见到,如今见了,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受了这番夸奖,陈十七难免要和袁苍山客套两句,寒暄的话还没说完,一队警察就出来了,这一队警察将那两个便衣夹在中间,为首的还出来给陈十七打招呼,道:“两个外省人扰了武馆清静,我也和他们说了,你哪里会作出私藏逃犯的事情,我先将他们好好招待着,回头一起吃个饭,什么都好说,对吧?”
“说的是,我送送各位,大晚上的也辛苦你们了。”
陈十七将警察送到门口,一路带笑。
艳阳天看警察都走了,撑着桌子吃力地站了起来。
他醉意虽没了,可之前喝下去的那些酒在他肚子里闹个不停,胃里难受,他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分。
袁苍山出手扶了他一把,把他扶进了后院。
艳阳天强忍着不适感走到门口,胃里翻江倒海,实在受不了了,一弯腰把晚饭全都吐了出来。
袁苍山扶着他不停骂自己,骂自己不该拉着他喝那么多,不该把他酒量不济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艳阳天吐舒坦了,道:“怪你自己干什么,是我自己要喝的。”
袁苍山把他扶进房里,给他打来盆热水洗脸,还倒了杯温水。
艳阳天用温水漱口,手里拿着热毛巾,说是没大碍了,要睡了,袁苍山没肯走,还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陈十七这时从外面进来,看到袁苍山还在,便和艳阳天说:“艳阳天师傅,您先休息着吧,我也去睡了,明日的课还得麻烦您了。”
他要走,袁苍山却喊住了他。
艳阳天靠在床头,神色平淡,并未对袁苍山突然喊住陈十七而赶到惊奇,可陈十七却惊奇得不得了,他发现袁苍山眉目中的神情变了,整个人都变了,不在是之前那个与他寒暄客套的温和青年人。
他变成了一头野兽。
一头端端正正地坐着的野兽,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射出让人想跪地求饶,大喊救命的光芒的野兽。
他是猛虎,百兽之王,盘踞在这间斗室,周身的豪气已经穿透屋顶,刺破云层,直逼九天。
陈十七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仿佛天生就是王者,天生就是霸主,无论是四面墙壁,还是苍茫天地,通通困不住他,这样一个人的功夫究竟会如何了得,他不敢想,也不愿想,想到自己究其一生或许都无法望其项背,陈十七心中又恨又敬。
他关上了门,长身玉立,站在袁苍山面前,道:“前辈有话大可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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