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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也是会有愧疚感的。
到时候这阵愧疚感会炸出一片粉来,龙七从加害者到受害者的形象扭转也会使她得到极大的国民好感度,连带着她上回混夜店的事也能被一起理解和原谅。
老坪这招想得挺麻利,但龙七没同意。
“是会受点委屈,也挺险,但利大于弊,那些阴你的小孩,最后也会尝到反噬的味道。”
老坪说。
“不是委屈,”
她回,“我今天刚帮完一个朋友的忙,我的形象今晚要掰不回来,明天她那事估计也就砸了,挺好的一个事,公益慈善方面的,你就别把事搞大了,该怎么来怎么来吧。”
“而且,”
她说,“我不想英国那位知道这茬。”
在龙七的坚持下,老坪纵有万般对敌策略,最后也只化成一道绕指柔,简简单单地将监控公布了出去,事情在当天晚上轰轰烈烈地发生,又在当天晚上无关痛痒地结束,粉和名声到底还是涨了点的,最大的收获方恐怕就是中昱大学的艺术周宣传,还真靠着龙七的话题蹭上了热门,得到超出预想的关注。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龙七没联系董西,也没联系林绘。
她想确认的一件事已经有了完善的解答,不必再多纠缠什么,免得落个藕断丝连的尴尬局面。
那周的周六在海滨有一场音乐节,班卫有个主场,龙七被他邀过去玩儿兼现场助兴,班卫很义气,许她的歌虽然没有写完,但把自己的两首成名曲改编成女声让她主唱,她本着玩票心态捧了他的场,但没想到现场反应热烈,班卫这个本来就很容易嗨的人更嗨了,返了好几次场。
散场时已经很晚了,十点多的样子,工作人员在后台收场,班卫让人买酒去,勾搭着龙七的肩膀喊她龙大爷,让她今晚上陪自己碰两杯。
龙七当时在给靳译肯发消息,英国这个点是下午,她突然特别想他,拍了一张散场后的空荡舞台,给他发过去。
“龙七。”
手机屏幕刚显示照片发送成功,身后就有一声柔柔糯糯的叫声,这声音轻轻地击打在她的脊骨上,她正在打字的拇指僵了一下,跟着班卫一起回头看。
董西站在后台的入口处,章穆一在她旁边陪着。
酒买来后,在空旷的舞台上铺了块方布,所有人席地而坐,夜风泛着入秋的凉意,不留情义地吹着,龙七穿得少,身上裹了一个毯子,班卫和乐队成员互灌酒各自嗨,董西坐龙七的右手边,她的安静在这阵吵闹中永远像一剂定魂针,定住龙七的情绪,龙七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口,董西徐徐地说:“募捐很成功。”
“噢。”
“送物资的时候,我们想在捐赠人上加你的名字。”
章穆一接上话。
“噢,挺好。”
气氛好像有一点冷场,龙七喝了第二口酒,看了一眼董西的眉骨:“那儿还痛吗?”
“不痛了。”
“医生怎么说,会留疤吗?”
“医生说她的愈合能力还算……”
“留不留疤无所谓。”
章穆一和董西的答复同时响,章穆一先收的声,他望了一眼董西,董西的手握着一罐未开的啤酒,也没打算开的样子,视线平和,语气不见波澜。
龙七喝了第三口酒,这第三口直接把剩下的啤酒灌进了肚子,她将空罐放一旁,拿第二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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