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崖霜暗松口气,觉得他回来得正好,免得因为秋曳澜称赞他容貌那句话造成持续的暧昧气氛结果江檀行完礼后,神情古怪,却不说话。
而秋曳澜没看到春染,不禁狐疑。
“那娼。
女打发了么?怎么打发的?”
江崖霜见状疑惑的问。
江檀咳嗽一声:“回公子的话,已经打发了……小的去了之后,跟她说了阮老将军生病,阮公子得温书,阮家如今不方便接待外客,她就走了。”
“就这样?”
江崖霜愕然。
“……就、就这样。”
江檀支吾着道,目光却不自觉的撇向秋曳澜。
这让秋曳澜心里一个咯噔之余,江崖霜的目光也沉了下去:“说实话!”
江檀张了张嘴,无可奈何的道:“公子,小的回去跟您禀告成么……”
“不成!”
秋曳澜一听,忙道,“那花氏花言巧语的功夫厉害得很!
你在这里说,我还能给小将军解释一下!
你回去说了,万一就这么误会上了,那我表哥也太冤枉了吧?”
最后一句却是朝江崖霜说的。
就听江檀惊道:“怎么还跟阮公子有关?!”
“那跟谁有关?”
秋曳澜与江崖霜都诧异问。
江檀被催促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道:“那花姑娘知道小的是公子的小厮,就、就说什么……什么公子既然都、都已经公然替宁颐郡主出头了,还让宁颐郡主住阮家做什么?”
“……!”
室中寂静片刻,见江崖霜脸色赤橙红绿青蓝紫的,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秋曳澜只好独自冷静的问:“她凭什么这么说?”
“她说上次看到您跟我家公子一起出了某家铺子的门,还目送公子远去。”
江檀小声道。
“事情很明白了!”
秋曳澜看向面色最后定格在通红这一档上的江崖霜,语重心长的道,“这花氏,她就是周王派来的!”
因为嫡兄江八公子自幼受尽家中宠爱,以至于十二三岁就开始眠花宿柳,年纪越大越放。
荡难驯,让望孙成材的秦国公非常失望。
到了幼孙江崖霜,秦国公汲取养前面一个孙儿的教训,管教非常严厉,惟恐江崖霜步上江八的后尘。
所以江崖霜虽然被祖父教导的小小年纪就城府深沉,但在男女之事上,却一直是一种避而远之、忌讳提起的态度。
刚才室中就一个昏迷不醒的阮老将军,等于他跟秋曳澜单独相处,秋曳澜随口夸他一句长的好看,他都闹了个面红耳赤,现在听江檀说自己跟秋曳澜都被花氏编排得怎么怎么了,简直无地自容!
现在秋曳澜提出了个阴谋论,不啻是救了他一命他赶紧问:“怎么个说法?”
“小将军记得上次在‘仁庆堂’的事情吗?周王不也是这么编排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害羞,然后甩手不管事了。
这样,他想怎么收拾我们兄妹,就怎么收拾。”
秋曳澜神色很严肃,嗯,现在绝对不能笑,“不然,小将军你说花氏那种身份,敢随便说我们的闲话?”
江崖霜目光一凝:“原来如此……”
“这是因为无论周王还是燕王,都怕你啊!”
秋曳澜趁胜追击,不遗余力的给他戴高帽子,“除了拿这样的事说嘴,好叫你害羞避让他们,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法子对付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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