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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却见江崖霜古怪的笑了,笑意深长秋曳澜猛然想到:当初在甘醴宫因为跟这家伙一起躲在榻底偷听到江八公子跟淑妃的偷情,后来为了不被灭口,她主动说出杀了谷太后的心腹侍卫做投名状……
江崖霜比阮清岩还清楚自己的实力好吗?要知道她后来给阮清岩描述两名侍卫之死时,怕表哥担心,都是一语带过!
果然江崖霜笑吟吟了一会,一本正经的神情颔首:“郡主看起来确实手无缚鸡之力!”
“……多谢小将军理解!”
秋曳澜面不改色道,假装没听出来他着重强调的“看起来”
三个字,“阮伯那边可能急了,我先去一下,小将军还请自便。”
“区区一个娼。
女,郡主千金之躯,亲自去见也太抬举她了。”
江崖霜微笑着拦住,不疾不徐道,“还是让我的小厮江檀跑一趟,打发了她走吧。”
秋曳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这分明就是要喊江檀过去套话好吗?
她赶紧找理由劝阻,“今日小将军亲自为外祖父请了太医来,我们兄妹已经感激不尽了,到这会连盏好茶都没给您上,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不麻烦。”
江崖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再说令兄现在陪齐叔洛去写方子了,你总不能把阮老将军扔给下人或我这个外人吧?”
一句话问得秋曳澜哑口无言,眼看门外眉目清秀的小厮江檀已经朝侧门走去,仓促之下,她追到门口喊春染:“你也去看看!”
这两人走后,秋曳澜如坐针毡,看得江崖霜啼笑皆非,忍不住调侃道:“郡主好像很担心我知道那娼。
女说的话?”
“当然担心!”
事关表哥前程,秋曳澜心念电转,终于想到了未雨绸缪的说辞,“小将军你忘记了吗?还是你告诉我,今年赛花魁,周王殿下力捧的就是这位花……姑娘啊!”
江崖霜笑着道:“那又怎么样?这娼。
女如今还不是追着令兄跑吗?”
“谁知道是不是奉了周王殿下之命?”
秋曳澜正色道,“不然,如今表哥闭门读书,今天外祖父还病发她来之前不知道那不奇怪!”
再次侧面说明阮清岩跟花深深不熟,“来之后,侧门的门子还能不告诉她?她却还要闹着不肯走,这分明就是有意捣乱!
看到你的小厮去,还能不拆台吗?”
江崖霜笑道:“将军嗣孙跟举人岂是一个娼。
女能够随便污蔑的?那花氏既然能让周王扶持她去争花魁,应该不会这么蠢。”
秋曳澜不死心的道:“万一周王就看中她单蠢无知呢?”
男人引诱无知少女踏上歧途的乐趣,能比的只有姑娘们调教情场浪子改邪归正的成就感好吗?虽然花姑娘她已经在歧途上了……
江崖霜哑然失笑:“你这么热心的推荐令兄,难道是看中了我江家权势?到现在为止,你连我家姐姐长什么样都没问过吧?”
“这还用问?凭你的长相就算是路边乞丐,估计想卷了家里细软跟你私。
奔的千金小姐都多了去了!
你这么好看,你姐姐能差了去吗?”
秋曳澜不假思索的道。
话音未落,她还没觉得怎么样,江崖霜愣了愣,面上却立刻泛起了淡淡的绯红之色
他赶紧干咳两声掩饰,想责备秋曳澜说话孟浪,但看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多心了:这小郡主年纪不大,据说她母妃阮氏一直多病,伯父伯母也不是肯好好抚养她的人,别是没人教导,所以不知道女孩子家在一个少年男子面前这么讲话,不妥当吧?
所以纠结了好半晌,江崖霜只好换个话题:“今天的雪很大……”
正说到这里,外头传来脚步声,却是江檀独自快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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