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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思从喉咙里硬挤出不屑和嘲弄,几乎能听到上下牙间磨蹭的声响,却发觉并没有预想中的伤人劲儿,倒像是自己口气软了。
他不知这是怎么了,也闹不清是为什么,居然连几句话都拿捏不住。
他愣在那里,那颗心不上不下的悬着,绷紧似的感觉比之前难忍。
恍神之际,周遭亮了些,像是夜色渐退,晨光泛起。
高丽纸上的剪影也随之淡了下去,依稀只能瞧出个轮廓。
“是我执念太深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
里面低低的一声叹息,随后便是这句淡若无物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裴玄思的心霍然一沉,上头又被扯住,紧绷绷地坠着,比之前还要难忍。
似乎该有话说,嘴里却凝不成词句。
里面拖曳的脚步声又响起来,高丽纸上的剪影渐渐消褪,终于没了踪影,只剩一片茫茫的苍白。
他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缓缓抬起手,又抚上那扇门,默然无语地轻轻摩挲。
……
脚步声慢慢远了,通廊里的回响也听不到了。
姜漓回过神,才醒觉自己是一厢情愿。
纵然昨天她已经病到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裴玄思也没有要进来瞧一眼的意思。
半点都没有。
痛,身上像一寸寸被刀割着,却又不知道究竟痛在哪里。
她整个人都是木的,用尽气力才迈开双腿,脚下像踩着棉絮,摇摇晃晃地挪到床榻前,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扑倒下去,顺势把脸深埋进衾被中,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其实这都是预料中的事,在他眼中,她是仇人之女,也跟十恶不赦的罪人毫无分别,能亲自过来,在门外探探情形,已经算是念情了,又怎么会真的牵肠挂肚?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忍不住想哭。
记得当年两人出去玩时,她不慎被毒虫蜇伤,昏迷不醒。
他急红了眼,背着她满城找郎中医治。
后来,又拖着被裴父打得开花的屁股,每天一瘸一拐到姜家后院的外墙下站着,直到她伤好了,打开窗,又对他笑……
如今,一切都变了。
她不会傻到,以为这样的仇恨能有消弭一天,甚至不敢奢望他会有个好脸色看自己。
但既然他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为什么还要明媒正娶接她过门?
难道就是为了用这种法子报仇,逼她在这种阴阳怪气的折辱中一步步走上绝路?
面颊紧贴的衾被已经湿透,凉意染遍全身,盛夏时节的清晨猛然间竟比深冬还寒得浸人。
哭声渐渐止住了。
姜漓不自禁地抱紧双臂,鼻息间低低地啜泣。
耳畔蓦然传来一声猫儿的叫唤。
她不由一震,也不知从哪里的生出了力气,蜷缩的身子一下弹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去打开门。
外面果然是那只狮子猫,正蹲在地上,睁着两只异色的圆眼,巴巴地望着她。
第15章春莺转原来是瞧上了人家老婆
行将入秋,雨反而多得出奇。
从颍川向北,怒涨的河水四处漫灌,沿途淤塞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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