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她忙着相亲,忙着过上一种主流意义上的幸福生活。
她的干儿子太过可爱,诱使着她也生一个。
钟汀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问她礼物收到没。
她都收到了,两份礼物,钟汀送了她一份,还有一份是她干儿子钟路路送的。
她干儿子手真是巧。
电话里钟汀劝她少喝酒。
“我早就戒了。”
言不由衷。
挂掉电话,舒苑突然觉得胃一阵阵地抽痛,“师傅,您看着点前面的车,真撞了,我保险可不够赔的。”
还是撞了。
她在医院里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最惊讶的不是方峤在她床前,而是眼前的这人又开上了八位数的豪车。
他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车不是我的。
你的车我给你送修了,不是你的责任。”
舒苑心想,车当然不是你的,你肯定是又傍上了哪个富婆,这次可别进局子了,“可交通法不是这么算的,我毕竟是后车。”
“你不用管了,好好养病。”
“那可不成,该怎么算怎么算。”
她爱占便宜也不能占他的便宜。
便宜还是占了。
舒苑的检测结果是胃出血。
他没给她请护工,鞍前马后地伺候了她三个星期,十分周到。
舒苑发现,他粥汤也熬得很好,怪不得能傍上这么有钱的富婆呢,敢情是十项全能。
不过这样的十项全能她可消受不起,她又不是富婆。
他为当年的事情向她道歉。
她说没关系。
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就这么着吧。
一个当年的公子哥儿如今要对若干个半老徐娘各种献媚也够惨的了。
桥归桥,路归路,江湖不见,到此为止吧。
没想到出院的时候,他突然对她说,“你缺男保姆吗?给你叠被铺床、扫地拂尘那种?”
“我雇不起。”
“我可以给你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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