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还以为他是找工作不顺利压力太大了,那段时间连熊刚这牲口都很是“温柔小意”
。
某一天严琅游荡着到了一处步行街,愣愣地了好半天一处卖煎饼果子的小吃车,突然就想做个小买卖。
于是后来就随随便便地弄了一辆二手三轮车卖起了水果。
熊刚也问过他啥想法,严琅也不隐瞒,说了,熊刚很是纳闷儿为什么他想做小买卖就卖起了水果。
严琅觉得可能就是缘分天注定,自己跟水果,有缘。
这话被熊刚当作快乐源泉一直用了一个星期,不断跟他那群同事嘀咕,同事们听烦了,对他亮出了铁拳群起而攻之,于是熊刚被迫提前让这个源泉干枯了。
熊刚也就是那么一念叨,弯腰就把两箱最沉的水果筐叠放好抱了起来,给严琅剩了一筐着多其实没那么重的皱皮丑橘。
两人一前一后抱着进了楼梯间,熊刚蓦的脚步一顿,站住了扭头,“哎不对啊,我给你通风报信的时候也才六点左右,从二桥那边回来也就半个小时不到,怎么今晚八点多了才回来说,是不是又去对江装忧郁中二青年了”
熊刚这是担心严琅又有什么心事,拐弯抹角地在关心呢。
严琅摇头,也没说自己跟着一辆公交车往反方向跑了十个站送人,要不然这大嘴巴又要到处瞎咧咧了。
“回来的路上时间还早,就找了个地儿停车又卖了几个水果。”
熊刚不相信,毕竟自己这哥们儿可真不是有这种上进心的人,每天佛得很,要是哪天听芳姨他们说严琅要坚持出家做道士和尚熊刚都不会吃惊。
不过熊刚也没继续追问,哼哼唧唧给了严琅一个“我信你我就是傻子”
的眼神,抱着水果筐继续上楼。
熊刚当初上了个三流大学,毕业后家里给找了关系,进了城管队,今年已经上班一年了。
因为他性格大大咧咧,却也粗中有细,讲义气,还会来事儿,如今在城管队也算是混成了老油条,每次有什么动作就给严琅通风报信。
严琅这边又有另一群同样做小买卖的朋友,双方说好了,确保内部消息准确的情况下,一天给三到四个消息,每个月那群小贩一人交二百块“孝敬钱”
,跟搞传销发展下线似的。
这些钱都是微信红包,严琅没让那些人知道熊刚,拿了钱也不自己留,全给了熊刚,一个月如今已经发展到三千多快四千了,比熊刚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都还要高点儿。
每次熊刚拿到了钱就跟过年了一样,遇见休假就买一大堆鸡鸭鱼肉零食小吃,到严家一蹲就是一整天,放六七十年代,那就是要被人民群众拉去的腐败分子。
熊刚到了楼上,没敢跟严叔芳姨说这事儿,半年前哥们儿心情突然不好,一天一天的不乐意说话,那会儿可是把严叔他们担心坏了,到现在都还有点惊弓之鸟的架势,熊刚平时会跟严琅互损,可现在却从来不会拿严琅心情或者心事这两方面来开玩笑。
晚上吃的可乐鸡翅,一屁股坐到饭桌前,开饭之后熊刚那大脑袋就没抬起来过。
严肃国跟李德芳了别提多欣慰,一点没嫌弃这小子吃太多费钱。
熊刚家也是在南城,家里是卖花卉盆栽的,平时父母忙起来吃饭都是凑合着,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今年被下面镇上的小叔接回去了,熊刚上班的地方离严琅家不远,所以时不时地就要来这边打牙祭。
李德芳给严琅夹了一块翅膀,回头了一眼自家男人。
严肃国垂着眼皮子假装没见,慢条斯理地端碗刨饭。
李德芳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扭头着熊刚笑了笑,“小刚啊,你跟琅琅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什么的”
熊刚终于抬起了脑袋,一边思考一边嘴里牙齿卡嚓卡嚓把一根翅膀骨头咬碎了,剔出了里面夹着的一股肉,吐了骨头,这才“嗨”
了一声,“姨,我跟琅琅这一表人才的,还家里小有资产,怕啥啊,大把的姑娘等着我们去挑呢,这不是还想多自由两年嘛。”
这当父母的也真是的,读那会儿吧,就差拎着他们耳朵让他们别早恋,耽误了学习不说还祸害了人家闺女。
等到他们少男春、心萌动的时期过了,一个个宅男之心坚定不移了吧,又开始担心起他们娶不到老婆了。
熊刚跟严琅今年也就二十五,刚大学毕业一年,哪儿就那么着急了
严琅心里一动,听出来这是爸妈拐弯抹角的想要他找对象了。
严琅筷子也就停顿了那么一下,垂着眼皮子端碗刨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旁边严肃国,两父子还真不愧是爷俩,这姿势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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