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我查一下,今天早晨从平城至北部县的高速路上,九点钟左右,在哪个路段有发生车祸。
车祸伤亡的情况以及120送医救治的情况。”
白文元道,“这个事情比较重要,请你务必要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得这么严重?”
高姝道,“你稍等,我马上帮你查一下。”
白文元挂了电话,抵达办公室,秘书向他说了今日的工作安排,参加会议的人已经就位,只等他了。
白文元收拾心情,拿了资料,带着微笑和自信的表情进入会议室。
会议冗长无趣,白文元按捺情绪,焦急等待高姝的回话,许久后她回的短信,“我这边查了一下,上报的事故中只有一起符合,在文山服务站,一辆大货车在进站的时候,因为刹车不及时,撞上了两辆车。
大货车速度不快,只有一个女性伤者。
120那边的记录是,伤者很快就清醒了,之后便离开。”
“谢谢!”
白文元回了短信。
“对我这么客气?”
高姝笑着回了短信,“太生疏了吧?”
白文元此刻没有和她说玩笑话的心情,草草回了一个谢谢,继续开会。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时间,白文元打电话给汪启和钱卫,基本确认晚上可以见到李春香,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关于常相思的事情,还是挂在心里咽不下那一口气,他想了想,又给钟院长打了一个电话。
钟院长接到电话很热情,道,“小白啊,我本来正准备给你回一个电话呢!
小蔡那边联系我了,说是路上出了一个小车祸,相思受了一点伤,伤口情况还行,所以他们就继续赶路了。
相思的手机被压坏了,小蔡的手机也没电了,他还是找了服务站的人借的电话给我回过来呢。
你不要担心,他们没事的。”
“谢谢,钟老。
如果相思那边有什么事情,请你及时和我联系。”
白文元想了想,“特别是像今天这种,突然去北部县支医的事情。”
钟院长打着哈哈笑,挂了电话。
白文元揉了一下眉心,让秘书把胡彪案的全部相关案卷给照出来,他得一行行看清楚。
胡彪今年四十岁,经营着一个地下黑车网络。
胡彪,平城人,无固定工作,早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对平城相关各条运输线路十分熟悉。
他性情外向仗义,认识许多社会闲散人员,五六年前,从出租车公司辞职后,花了全部积蓄买了一辆小轿车,准备自己单干。
他瞄准了从平城至B市的散客和带货市场,自行印刷了许多名片,请朋友联络来往平城和B市的客人介绍生意。
胡彪心眼儿活,高速公路多跑了几次之后,发现过路费是一个巨大的支出,于是和同样跑黑车散客的朋友研究配合,制定出一整套高速路换卡偷逃过路费的办法来。
因此,胡彪结识了一大批互相帮忙以及带客的司机,在这群司机中颇有些威信。
胡彪彻底在黑车界建立自己的名声,是因一次高速路载客的时候发生意外,乘客受伤,胡彪立刻将乘客送至医院救治。
乘客家庭经济困难,没有医保和意外保险,胡彪经营黑车,也没有为自己买任何保险,巨大的医疗费用压下来,胡彪咬咬牙,一力承担了。
他对顾客承诺,只要是坐他胡彪的车,不管有没有买保险,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事故,那么他将按照正规的保险公司赔付标准进行赔付。
胡彪如此仗义的行为,立刻在平城的黑车市场上打响了名声,联络他的乘客不计其数。
胡彪只有一个人一台车,即使将部分多出的客人介绍给相熟的司机后,还有更多却流失了。
胡彪想要抓住这个好生意,他立刻想到了出租车公司的管理办法,决定自行做一个信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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