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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我终于等到与蓼花单独相处。
男人们在帐外饮酒划拳,蓼花紧紧的抱住我哭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她最苦的日子都走过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哭停后,蓼花告诉我当日她一踏入大杲境内,就被西日昌派人抓了起来,苏堂竹那时还为她开方制药。
而当我抵达唐洲,她便被送往了晟木纳。
说起来很离奇,拓及见到她后,本打算将她分给一个手下,蓼花当时的反应就是跳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凶狠的扑倒了拓及。
她想她自个已经被羞辱了半辈子,到了这一田地,不如反过来奸了男人。
结果这一奸拓及动心了。
我听后哭笑不得,蓼花不以为然的道:“我这不还是学你,对男人就要够狠。”
我默然。
蓼花踌躇了半日,忽然道:“先前你还没到,我听到了他们只字片语。
我本来还不明白,后来见你要战拓及的气势,我才明白过来,他们说的就是你。”
我抬起头来,只听蓼花转述:“国之利器,岂可轻易示人?”
卷十;1(修)
卷十路远莫致倚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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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道:“真够高看我了。”
蓼花沉思了片刻,几乎同时与我道出同一句话:“他对你好吗?”
我们对视一笑,蓼花道:“我就知道你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
当年无知,听说你死了,还抚掌而笑,这次听说你又死了,打死我也不信了。”
我感慨无言,但听蓼花娓娓道来。
儿女情长的香兰仰慕的乃威严伟岸的将军李雍,而看破了男女情爱的蓼花,却获得了粗犷豪迈的将军拓及的宠爱。
这是她生命的分层,由女孩成长为女人的心路。
固求而不得,不求而得。
决绝从蓼花身上褪色,燃起的是另一种火焰。
“我以卑贱之身残破之躯,蒙将军眷爱,此生无憾。
我经男人无数,可天底下的男人在他面前,都算不上丈夫。”
“那你还骂他?”
“那是二码事。”
蓼花扬眉道,“凭什么男人要我就要给?他强要,我自然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我汗然,蓼花却柔了声:“他知那是我性子,从不计较。
我高兴了,扑倒压他个天昏地暗,不高兴了,就拳脚相加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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