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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竹检查了一番后,对我使个眼色,我便心里有底,钱后并非自然死亡。
陈隽钟派的人只严禁钱后出宫,他们不可能也不会对钱后下手。
我坐在钱后尸体旁看了很久,总觉得她死的比翟嫔还丑。
翟嫔是面带旧伤,尸身久置,她虽栩栩如生,面色却更遭人厌恶。
苏堂竹坐于一旁,很快写完了症断,拿来我一瞧,一句慢性毒亡的话他写了满篇。
职业病,神医门下还揣测了毒物的配制,大肆赞美了此毒的隐蔽和效用。
我想了想摈退了旁人,留下左荃珠,冷冷发问:“有件事我一直不解,今日刚好一并问你。”
左荃珠道:“大人请问。”
“当日你如何发现我是女子?”
左荃珠惊诧的望我。
“你的鼻子很美,也很灵敏。”
我这话一出,她立时色变,跪下道:“奴婢确实闻到了大人身上的香味,仔细判断才得的结论。”
“不是孙才人告诉我的,是我自个听到的。”
我顿了顿道,“我还听到过你许多话……”
这是骗了,其实我只听了储秀宫那一回她的话。
卷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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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左荃珠跪地哭诉,怕请不了孙文姝回宫后会被钱后打死,但现在死的人却是钱后。
我身上的气味极淡,只有西日昌每日挨得近闻到,左荃珠如何能一次擦肩就觉察到?只有一个解释,她的鼻子比常人灵敏。
我问苏堂竹:“苏太医,你觉得我身上香吗?”
苏堂竹点点头:“第一次你扮作乞丐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过了一会他道:“我们成天跟药石打交道的人,对一些特殊香味都很敏感。”
话到了这份上,左荃珠再不言语,一味垂首跪着。
我知她犹在挣扎,便安静的等待她崩溃。
我想到了很多,既有毒药,必有配药,鸾凤宫搜索下肯定能找到其中几味。
而谋杀一国之后的罪名株连九族,左荃珠非但不蠢,还很聪明,她为何要杀钱后?
她确实是个聪明人,一直咬紧牙关,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令我想不到的答案送到眼前。
在外等候的宫女宦官鱼贯入内,竟全体跪我,二位服侍钱后多年的侍女中一人道:“大人,是我害的娘娘。”
语出惊人,我马上联想到之前她二人及左荃珠都说钱后死前忧郁,敢情这些人都串通好了?
那侍女平静道:“奴婢孑然一生,一死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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