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钱后光棍不怕打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钱后必须得活着,皇后这个位置西日昌还要她占着。
立嫡不立长,她的位置能堵死一堆人。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西日昌,挂着个这样的皇后,一无子二无外戚,好生干净。
午间消息传来,苏太医症断钱后得了臆症,被钱后轰打出宫,实了这个症。
跟着,钱后被陈隽钟使人看管了,而上报西日昌的时间是晚膳前,一句话带过了事。
这是我首次摆布他人的命运,比起杀人的滋味,它更冷,它只有一点好,不死人,可有时候不死比死更惨。
而我自个又比钱后好多少呢?我们都家破人亡,满腔仇恨,被同一个男人牢牢抓住……西日昌温暖的怀抱宠溺的柔情,正如他的人一样,真假混杂,好坏不辨。
卷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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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蕙兮很蠢。
这是西日昌的评价,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盛京。
我戴上了面纱,西日昌没有戴会长疙瘩的面具,只带了五名身手高强的侍卫,轻车简装,往泉州方向奔去。
到了泉州城外的庄园,我又见到了王伯谷。
没见到他,我便知道他到了,因为有他的地方,就有军容军威,甚至能感染到园内寻常的下人。
宽敞整洁的庭院里,王伯谷及他的一干手下行礼后,均精神抖擞站得笔挺。
西日昌扫了一眼,道:“很好,一个不少,全都回来了!”
众人眼睛一亮,我则心惊,他那会连人数都上心了?
王伯谷得体道:“并非正面对抗,自然要交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卷。”
西日昌点头道:“暗地里使绊子朕也知道抹黑了武者的脸,可有些黑活必须得做,且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不敢丝毫怠慢。”
王伯谷躬身。
西日昌忽而笑道:“回头你又少不得枉做小人。”
王伯谷也笑了下,君臣的对话就暂告段落。
从他们的语言和神态中,我觉着此二人彼此欣赏,一个爱换面具的帝皇和一个爱戴面具的臣子,这是同一类人。
接风和洗尘酒宴一并办了,他们酒宴上的对话终于叫我明白西日昌密谋的是什么。
每年夏季,横穿西秦大杲和南越的蛮申江都会爆发洪水。
蛮申江源自西秦,掠过大杲南端一角,由南越东境入海,其中南越所过区域最长最广。
每年夏初各国都会谨防治水,而西日昌打的正是蛮申江的主意。
他使人破坏西秦的堤防,买通关节,引灾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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