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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利手撕开了翟嫔娇好的面目,她惨叫一声痛晕过去。
她要毁容我便给她!
钱后白着脸勉力站在我面前。
“你杀吧!”
她竭力挺直身板。
我听见远处奔来的脚步声,侍卫们正赶来。
“你这女魔头!
来呀!
杀了本宫啊!”
她提高声音。
我盯着她道:“我也曾饱尝过家人一夜被屠,世间只剩我自个一人的滋味。”
她瞪着我。
“仇恨叫我拼命活了下去。
但你,似乎该恨的人不是我!”
说完,我飞身而走。
钱后默了片刻,在我身后尖利的喊道:“不!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夺走了我的所有……”
我带着妃子血,奔的方向不是宫外,而是未央阁。
听过了二个女人的阴毒谈话,我萌生了一个疯狂念头。
皇权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豪赌,命运何尝不是一场摄魂钩魄的豪赌?只有平庸怯弱的人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并非他们赌不起输不起,而是他们缺乏勇气。
自天一诀落入我的手中,我就被剥夺了当一个普通人的资格,而从我落入西日昌手中,我就再无法以正常的脚步迈进。
我甩开宫廷里的侍卫、宫人,登上了夜色初降的未央阁。
夏夜的风正扬起,送来草木的淡淡气息。
答喜伫立阁下,空荡荡的衣袖,欠缺表情的标致,将所有赶来的侍卫挡下。
我飞身跃至未央阁亭顶,抱起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曲调未成先生情。
这是琵琶名曲“琵琶行”
的开场。
妃子血的郁郁音色,仿似倾尽生平不得志。
我本是西秦黎族的贵族少女,衣食无缺年少聪颖,父爱母慈生活安逸,却因一本武学秘籍成为孤女,先沦落为乞后堕入风尘。
轻拢慢捻抹复挑,弦弦隐叹催断肠。
春花去了夏艳浓,草木无心不求折。
我本与大杲毫无干系,被西日昌强行劫掠,强颜欢笑又或抵死顽争,却从来没对上他半点上风。
阁下风吟花间语,幽咽泉流冰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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