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昌话锋一转,柔声道,“不说这些,小黎,我先教你匿气之法。”
所谓匿气之法,就是收敛动手时的凌厉气劲,好处不言而喻。
正因匿气之法,我一直未发现西日昌身具上层修为。
西日昌将口诀传授于我,忽然问道:“你的气劲很玄妙,师继何门?”
我恭顺答:“先师临终遗言,不得传于外人听。
而我这点微末剂量,在王爷面前无异于米粒之光。”
西日昌凝视我半天,却是柔声道:“你有伤在身,不急于一时,回了大杲再练不迟。”
我点头。
我二次推搪他的问题他似乎毫不在意,还授我奇法,我就知道有猫腻。
果然晚上船靠岸后,他叫了一席酒菜,上好的翡翠液一壶壶灌入我喉中。
拼酒从来就没有公平一说,一人一壶,却是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子。
若非我出身勾栏,妈妈没事就拿最恶劣的烧刀子练我们,我早就趴下了。
这情景分明很恶心,一个外表出众举止得体的优雅贵族,温情脉脉的一个劲劝酒,不喝也得喝,喝了还要喝,明知道他在挖坑,我却只能往里跳。
他每过十二时辰在我身上下的禁止我无法反抗,我被他捏在手心里,我只能忍,实在忍不下去,想办法也要继续忍。
所以喝到半途我装起醉来,有关我身家性命的秘密如何能泄露半句?但我也没有对西日昌撒谎,知道这一切的除了二人别的都是死人,活着的二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仇家。
“姝姝,其实我很欣赏你。”
我在装,他也在装,“但我对不起你,我要失言了。
回到大杲后,我不能让你做我的侧妃。”
“为什么?哦,不用说了,其实我也不在乎。”
“唉,当王爷也有王爷的苦恼。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那就不当了。”
“说得容易。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条项链,红绳上吊着一枚祖母绿。
“这是什么?”
祖母绿在我眼前摇晃,绿莹莹的,在夜色里犹如幽灵。
“仔细看着……”
我觉得我真的醉了,头脑开始迷糊。
漂亮的绿光充斥我的头脑,让我迷失自己,让我沉醉其中。
“你叫什么名字?”
“姝……黎……”
“多大了?”
“十四岁半。”
“你练的是什么心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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