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石远风评一直不错,那两年,于念受他恩惠不少,能进印象工作,也是因为宁石远的推荐。
她打心里,是尊敬这名恩师的。
可是于念入职印象那一年的摄影大赏,宁石远擅自拿走她的作品,去参赛投稿,获得了金奖。
于念忍不下这口恶气,当时在微博痛批宁石远的恶行,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没人相信她说的话,证据不够硬,也没人愿意替她证明,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而宁石远因为对于念在网络痛批她的事情,怀恨在心,背后做了手脚,导致于念研究生一直无法毕业,最后主动退学。
此外,在印象的工作,从商业组调去了旅拍组,那时候印象的旅拍比现在还要惨淡,于念的前途,几乎是毁了。
几年过去,于念还是旅拍组一个名气不足的普通摄影师,而宁石远,已经在业界享有名誉,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宁石远慈祥亲切的面具,隐藏着的那颗卑劣肮脏的心,无人知晓。
最后一张图片,于念晒出了那天在县城医院,宁石远的照片,算是出面给闻如一作了证,那组照片,并不是宁石远之手。
藏羚羊群出现的时候,宁石远根本不在场。
陈年旧事,再上近几天的事情,配合于念这个受害者的言论及实锤证据,一下子把宁石远推到了风口浪尖。
闻如一回想起从一开始,于念对宁石远的态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宁石远最开始是什么样的人,于念比谁都清楚。
而宁石远那次在会议室,捧她才于念,一方面为了立威,另一方面,估计那时候,他就已经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闻如一退出微博,思前想后,给于念打了一通电话。
打了好几通,她才接。
估计在公司忙,开口就不耐烦:“闻如一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来公司办离职,别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此时此刻,闻如一连于念的粗话,听着都暖心,她吸了吸鼻子,煽情地说:“组长,谢谢你站出来帮我作证。”
于念一顿,语气不改,还是一样的臭:“我没有帮你,只是有了一个契机,让我给自己讨公道而已。”
“什么契机?”
“会有人告诉你的。”
没等闻如一多问,于念“啪”
地医生,挂断了电话。
对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闻如一回想这件事,似乎明白了什么。
向言叙上完一天的课,回到家里。
闻如一炒完最后一个菜,看见他回来,笑着说:“向向回来啦,洗手吃饭,我做了好多好吃的。”
向言叙从背后抱住闻如一的腰,手臂收紧,沉声问:“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闻如一放下碗筷,换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认真地问:“微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向言叙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含糊不清地说:“什么事?”
闻如一用指尖遮住他的唇,阻止他进一步靠近:“宁石远的事情,于念为什么会站出来?”
“你别瞒我了,那些转发带节奏的大V号,都是向氏传媒的,这件事情,不可能于念一条微博就发酵得这么快。”
“一个小时前,摄影大赏的官博都转发了,说永久取消宁石远的参赛资格。
于念和我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说完,闻如一捧住向言叙的脸,揉捏两下,像是撒娇:“向向你好会装啊,之前什么都不问,也不关心我,我都以为你在外面有三儿了。”
“是你不想说。”
向言叙抓住她的手,越过闻如一,走到沙发边,脱下外套,淡淡地哼了声,“你不说,我也不说,事情解决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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