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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炎的两条腿生得笔直又帅气,让他整个人像猎猎作响的战旗,往哪儿一站都能惹人侧目。
“可不是,这骆驼生的蠢驴也能进斗兽营,你们说老大的眼睛是不是被他裙底的风光给迷了……”
这话越说越没边,炎额前爆着青筋,握着三指叉钯的手背更是连炸起三条筋。
“那么挑剔的老大会看上他?”
那嘲讽的语调又拔尖了三分,炎转过身去,正好看到那人一手叉腰一手冲他指指戳戳。
他就像一只套着花衣裳的酒壶,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宽度,头发梳得油亮,眼睛上还描了绿粉,像只雀鸟。
炎最初入营时觉得稀奇,在这腥臭冲天的地方还有人穿得像花孔雀一样,后来才知道他们和伊利亚一样,是给兽斗士做帮手的人。
兽斗士越厉害,帮手的穿戴也就越华丽,就像在彰显“主人”
的厉害和财富。
望着花枝招展的青年,炎不禁想到西凉宫廷里贵妃养的哈巴狗,穿戴也是这么华丽。
“你这臭小子,看什么看?”
青年冲炎嚷嚷。
在炎的耳里却像是在“汪汪汪!”
炎快崩不住嘴角上的笑,不,是已经笑了出来。
“他是不是在笑我?!”
青年火了,扯着身边的人问。
炎的手指一松,沉重的三齿耙掉在地上,“哐当”
一声响!
雄狮心头的火气本就跟烧开的油锅那样旺,这摔耙的动静好比往锅里撒水,可不得噼啪炸开!
“吼吼——!”
雄狮跟疯了似的狂刨地面,扬起三丈高的灰尘,而铁链被扯得嘎嘣响,简直快要绷断了。
那三人吓得脸都白了,哪还敢留在这斗嘴,相互推搡着跑得贼快。
看他们屁滚尿流的样儿,炎心情大好,连那张嘴咆哮着的雄狮都没那么可怕了。
炎捡起三齿耙在雄狮眼前晃着:“没事,只是手滑掉了……”
雄狮吐着热息,兽眸瞪得溜圆,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炎继续收拾地面,木桶里很快堆起一座“飘香”
的屎山。
等会儿雄狮上场后,这里还要再清洁一次,这都是炎的活。
提着木桶离开时,炎把木窗子打开一条缝。
天气太热,塔顶又盖着铁皮,这里就和炉膛差不离。
炎离开的时候,雄狮似乎冷静下来,一屁股趴下了。
炎拉了一下环把,门缓缓降下,他提着木桶往北院走。
整一座斗兽营除去中心建筑的圆形斗兽场外,还有数不清的捕兽笼,困兽塔以及用彩色油毡布搭建起来的一座又一座的尖顶帐篷。
帐篷也是兽斗士生活起居之所。
穿过大大小小的帐篷构成的七彩小城,炎来到北院。
地上挖着的池子是用来清洗木桶的,池子对面离地一尺高的地方建着两条铁打的车轨,车轨上有一只又一只靠铁环相连的大箱子,箱子无盖,收集来的屎都倾倒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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