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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玉瀚便笑道:“我没那么笨,怎么会受伤呢?”
云娘哪里肯听,这时却不顾害羞,拉着他细细看过,果真却没有一点伤,放下心来却问:“是不是遇到了盗贼?”
“江南太平日久,又是繁华之地,哪里有水匪悍盗?不过是截了他们的货,背后的人心不甘罢了。”
云娘便知还是上次那批绸的事,却更是不解,“哪个商家这样胆大,竟然敢与官府做对。”
“自然是有大背景的人,不过,你别怕……”
云娘便放心了,“皇上才是最大的官,所以背景多大也不必怕!”
汤玉瀚便向着她笑,“正是这样。”
又催促,“赶紧帮我洗一洗。”
原来他身上虽然没有伤,却免不了有几处粘着血迹污渍,无怪他今天不动手动脚了,应该是怕沾到自己身上。
云娘便拿了香胰子帮他把全身上下都打了一遍,又让荼蘼多烧水送来,将浴桶里的水又全换了,重新泡了回去。
偏阿虎又送水来时说:“吴江县令一直留我们住一夜,六爷不肯,只要他送了一套衣服,又在盛春河里洗了一回就家来,如果在县衙住一夜,回家就不必烧这许多海澡水,而且县令大人还要请我们去看戏……”
话音还没落,就被一个湿布巾打中了脸,抱着头飞也似地跑了,“六爷,我再不乱说了!”
云娘又是气又是好笑,“秋天的河水有多凉,怎么还下水!”
“我不是见你喜欢洁净嘛!”
云娘是特别爱干净的,“可是,我再不嫌你。”
一面说着,一面重新帮忙冲洗,看看也差不多了,便拿了布巾帮他擦干,“这样急着回来,一定饿了,赶紧出来吃饭吧。”
只擦了一半,脸就胀红了,扔下布巾,“你自己擦!”
转身去开食盒,“穿了衣服先吃饭吧。”
“我急着回来难道是为了吃饭的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想先吃了你!”
汤玉瀚到了家中,吃饱喝足,浑身上下都舒坦极了,靠在床上揽着云娘说话,“刚成亲才几天,偏有这许多事。
现在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不如我带你去吴江县里看戏吧,听说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
云娘便想起先前的事,便在他怀里仰起头来问:“有《西厢记》吗?”
“正是以唱《西厢记》闻名的班子。”
“那会不会影响你的公事呢?”
“当然不会,有这么一回,经盛春河过的商船接下来应该都能老实一阵子了。”
汤玉瀚见云娘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就像孩子一般,便忍不住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笑着道:“正好带你到处玩一玩。”
“那什么时候去?”
“明天可好?”
“可是你刚从吴江县回来呀?”
“那又有什么?”
云娘被问住了,她从很小开始就要做家事,后来更是自己掌家,每天做什么做多少都要先想好的,忙忙碌碌,没有多少空闲,更从未像玉瀚说的这般随意过。
若是先前,云娘定会不赞成,去吴江县可是一件大事,怎么能不事先看看皇历好好准备一番呢?但现在的她经历的多了,一怔之下竟然觉得玉瀚说的也对。
于是便认真地点头,“你说的很是。”
汤玉瀚看着她如此模样又笑了,着实喜欢,捧了她的脸慢慢香着,一会便意乱情迷,又喃喃道:“等你看了西厢便知道我先前是怎么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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