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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裕太子一进坤宁宫,便大吃了一惊,宫里竟然连一个客人也没有,而母后连衣服都没换,正在塌上翻书。
显裕太子上前将母后手中的书拿了过来,正要丢出去,可随意扫了一眼,竟然也是他正读的那本游记,“母后也喜欢看这书?”
“谁能不喜欢?想想武定侯带着夫人游历四海的所见所闻,真是跟着心潮起伏。
听说当年武定侯和夫人每写好一卷,都派人快马送给仁孝文昭皇后一份,而文昭皇后总是看得爱不释手,有时看得动容还说要离开文成皇帝随武定侯和夫人四处游历呢!”
文昭皇后若是想走是可以走的,可是她终究没有走。
显裕太子突然问:“母后,你想过要离开皇宫吗?”
皇后娘娘便笑了,“母后其实也想过,但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父皇和你们这些儿女,更何况你父皇总怕我闷,也曾带我去过好多地方呢!”
显裕太子便撇了撇嘴,父皇和母后最喜欢在自己面前显示他们恩爱了,虽然不是假扮的,但其实却是想让自己早点成亲。
今天他倒有这个意思了,但是,显裕太子便问:“菊花宴呢?”
“你真是来参加菊花宴的?”
皇后娘娘赶紧从塌上起来,认真地看了看打扮得英俊非凡的儿子,突然气愤起来,“上上一次宴会你晚来了一个时辰,上一次你根本就没到,这一次母后想了想就将菊花宴的时间提前两个时辰告诉你,谁知道你竟早来了!
你是不是诚心找母后的麻烦!”
是的,还有一次显裕太子到了只行了礼就走了,如果母后继续斥责下去,她恐怕要说上一个时辰,因此显裕便明智地转移了话题,“父皇呢?”
“你还问?”
皇后娘娘恨不得打儿子一顿,“你父皇昨天与母后打赌,说你今天一定会一早就去骑马,然后他也早早去了马场,说要与你赛马,顺便好好给你讲一讲道理!
谁知道你竟然一大早就进了宫!”
可怜显裕太子起了个大早,却被母后骂了一通,想辩解一番,他今日完全是按母后的谕令来的,为什么要被骂呢?可是再想想自己过去的劣迹,又不敢说了。
虽然挨了骂,但却没有走,用心哄了母后,陪着她一同读了半晌游记,又好心提议,“母后,过几日让父皇带你去马场,秋日里跑马十分地有趣。”
皇后娘娘想想一早就去了马场的皇上,气总不能顺,又骂了太子几句,好在她终究是一国之母,在众位诰命到来之时总算重新恢复了贤良雍容之态,由太子扶着她的手进了大殿接爱众的拜见。
显裕太子就站在母后身边,神情十分地庄重,听着宫人的通传,按说武定侯夫人一定能排在前面,可是到了最后也没见到武定侯夫人觐见。
唤了人悄悄打听一番,原来武定侯夫人昨日突感风寒,今日便没能成行。
显裕太子突然觉得无趣起来,不顾以后还会被母后骂,在开宴之前溜了出去。
转眼就是冬日,显裕太子决定要单刀直入了,他平日里很忙的,没有太多的空闲和机会,再这样蹉跎下去,好女子都嫁人了!
早听说武定侯府有一片梅林,是京城雪后赏梅最佳之地,他直接送个帖子进去,看看傲雪的寒梅和同样孤高的武定侯府——以及那位小姐。
贴子送去了,还有两天就是约定的时间,一向有决断的显裕太子突然患得患失起来,自己是不是太鲁莽、太随意了?而且自己凭什么认定武定侯府的二小姐,就是自己心目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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