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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毛病,什么都很好。”
杜老爹也听得不耐烦,“倒底是哪里?”
二哥赶紧答道:“就是,就是旁边有一家豆腐店的。”
“那个开豆腐店的就是邻村的陈大花,我听大家都叫她豆腐西施,”
二嫂也赶紧道:“我想着你们原来也认识,现住在一处还能相互帮衬着些。”
杜老爹便扭了脸道:“我们杜家村的人跟陈家村的有什么可来往的?”
原来陈家村与杜家村世代争田,几代前都有血仇,后来官府调节后将田界重新定了,不许再械斗,两村的关系才缓和了,但也总有芥蒂,大人们从不说话,也教导家里的小孩子不在一起玩。
是以杜老爹听了便不喜。
云娘其实最不喜欢豆腐西施,可是怕爹担心,便赶紧笑道:“现在我们都在镇上住着,早就没人提上几十上百年前的老事,已经正常往来了。”
又转向二哥,“你早说是巡检司旁边我就知道了。”
二哥抹汗水,“对,对,是巡检司一旁,我先前没注意。”
“那么大个巡检司,你竟看不到?”
云娘笑他,又道:“这个价格,一定是老杨家后院倒座的小屋子吧。”
“不是,是正房,就在豆腐店的西边。”
“离巡检司最近的那间?”
“是。”
云娘便不信了,“那处房子最好了,确实又宽敞又明亮,放织机再合适不过,先前是老杨家自己留着的,怎么如今也租了,且价格又这么便宜?”
“就是碰巧,我们去找房子,他家的儿子急着租出去回县城,我还了价就租下了。”
大家便都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很巧。”
二嫂陪着笑又道:“我们帮你租房子,还遇到一件巧事,那个原先在郑家做事的荼蘼早被郑家赶回去了,听说云娘要回盛泽镇,便问要不要她帮工,我想着云娘用熟了的,就答应下来,而且她也肯晚上陪你住在那边,如此我便不必过去了。”
云娘想起了荼蘼,“我还欠她一支簪子呢!
现在她要来却是正好。
至于陪我倒是不用,盛泽镇里一向平安,且巡检司旁的房子,更是无事,爹娘你们就放心吧。”
二哥道:“我们这几日在盛泽镇里听说,那汤巡检是武探花出身,因他瞧着只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刚到盛泽镇时有大牙行的老板唆使泼皮在他回巡检司的路上想截住他,结果他一路连停都没停,但却将几个大汉都扔到了水里,从此后盛泽镇里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惹事了。”
二嫂也道:“所以巡检司旁的房子,最是安稳。”
杜老爹和杜老娘果然便放了心,如此这般,谁能敢在巡检司旁生事?便笑道:“二郎最近越发地稳重了,事情也办得不错,二媳妇这次也出了不少力。”
没想到平时脸皮最厚又油滑的二哥和二嫂被杜老爹如此一赞,竟然都不好意思起来,低了头红了脸,倒把大家都笑得不得了。
云娘便将家里的事情都一一料理清楚,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操心的,三弟妇织绸已经织得非常好,茵儿和薇儿也都是熟手,现在就连丝也不必去买,只用家里的,卖了绸便都是利,又有爹娘当家作主,大事儿自然都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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