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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尽管他身下的她是不省人事的傀儡他也满足了,可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不久前他明明还向她信誓旦旦的叫着,他毕庆堂还没沦落到去碰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
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他终是沦落了,如此苦捱下去,他实在不知自己最终会沦落成什么模样。
他的爱与思念像一把火,他只有将这火化成欲念纾解出来方能得到片刻的慰藉。
也因此,这次他没有分寸没有节制,他随着自己的心纵情纵性,在一次次迫不及待的动作下,他竟然那么快就达到了顶点,快得他自己都吃惊。
这么多年来女人卧于身下,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就当他越攀越高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了他的小妹也随着他舒缩起来,就在他们一同达到巅峰的时候,神智不清的谭央竟然吟哦出,“大哥,大哥……”
毕庆堂听罢便山崩地裂般的倒了下来,头埋在谭央的颈窝里,他泪盈双目不能自持。
这一刻,他竟别无所求的满足了,他甘愿独自将这缱绻的一时,当做两个人厮守了一辈子……
在这个夜里,他用肌肤之亲温暖着自己绝望的心,他用尽手段,只为让谭央在爱的顶点再喊一喊他大哥。
可这个夜于他而言,终是那么短暂,很快天光大亮。
谭央偶尔动了动手指,药效退了,她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毕庆堂深深的吻了她,那个吻持续了很久。
随即起身穿上裤子,翻出口袋里的烟,疲惫不堪的坐在床对面的沙上,慢悠悠的抽起烟来。
所以当谭央醒转过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毕庆堂光着上身坐在沙上,漫不经心的吸着烟。
谭央坐起来,低头看到不着一缕的自己和身下狼狈不堪的床单,她又羞又恼,狠狠的盯着毕庆堂。
毕庆堂并没有看她,只是把烟灰弹到了地上,不怀好意的笑了,“昨晚你喝多了,引诱我;我也喝多了,没把持住。
咱们老夫老妻,轻车熟路了。”
“你胡扯!”
谭央大声喊道。
“胡扯什么啊,你舒服得如仙如死的时候大哥大哥的喊,你忘了?”
毕庆堂带着几分得意的揶揄着。
谭央愣了片刻,随即便一头倒在床上大哭起来,这哭声毫不克制,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这一哭把毕庆堂哭懵了,可是只一瞬,毕庆堂便彻悟了,不论她把生活经营的多么井井有条,把衣着收拾的多么光鲜亮丽,她的心境同他的心境,竟是一般无二的……
毕庆堂将烟扔到地上,冲到床上狠狠的抱住了哭的天塌地坼的谭央,大声的解释,“小妹,我哄你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被下药了。
你不要哭,是我,是我叫方雅姐在你的酒里下了药,吃了这药的人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小妹不要哭了,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可是谭央的泪像一泻千里的山洪一般收不住、停不下,谭央就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毕庆堂就紧紧搂着她,哭到最后,她用沙哑的嗓子期期艾艾的说,“求求你,求求你,别再来招我,我还得活下去,我还有囡囡!”
这句话说罢,毕庆堂便觉得五内俱焚,巨大的悲怆排山倒海而来,他却硬撑着点头答道,“好,好,你放心。”
在这个偌大城市的小小一隅,在公寓的伶仃单人床上,她任情任性的哭着,他心痛又没奈何的守着,不知过了多久,谭央的哭声渐渐停息,毕庆堂小心翼翼的为她拢了拢头,摸到她冰凉的后背,又连忙拽来床边他的白西装外套为她披上。
谭央抹着脸上的泪水,直起身靠在床头上,低头凑巧看见了毕庆堂西装袖口上那抹桃红色的唇膏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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