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原来攒的和最近省下来的零用钱,周末时,谭央和毕庆堂说她要去书店,好一点儿的书店。
“要买学习用的书?”
“不,下周绫姐结婚,买来送他们做结婚礼物的。”
毕庆堂皱着眉,怪声怪气的说,“人家结婚你送书?”
谭央固执的嗯了一声。
毕庆堂对司机说,“先去书店,谭小姐要买书。
然后再去钟表行,我要买钟,”
说到这儿,他看着谭央揶揄道,“人家结婚,谭小姐送输,我送终,新式做派,哈哈。”
谭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向窗外。
毕庆堂自己笑了半天,接着看似无心的说,“这些事,你不用管,我送他们的贺礼里,写上了我们的名字,他们结婚那天就派人送过去。”
听了这话,谭央的心便忽悠一下悬了起来。
也说不好,究竟是因为毕庆堂的体贴,为她想到了她的为难之处。
还是,这联名送礼里透着的蹊跷古怪。
书店开在闹市的僻静巷子里,一进去却是别有洞天,上下两层,人也不少。
质地极好的红木地板,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留声机放出的西洋曲子,慢悠悠的飘出来,混着油墨的香,被那地毯吸走,不留一点儿痕迹。
所以,书店中,音乐声是有的,却是另一种静,比万籁俱寂的静要来得有韵味的多。
谭央顺着一排排的书橱仔细找着想要的书,毕庆堂也没打扰她,一个人靠在角落的书柜旁,顺手翻着一本不算太厚的书,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谭央。
谭央抽出一本书,很满意的摩挲着封面,并没留意周围。
这时候,有人拍她的肩,回过头去,现是自己班的两个男同学,平常大家也不见得多熟,但是在这里遇见,也颇为意外,便多寒暄了几句。
三个人热络起来,有个男生就趁热打铁的问谭央家里的电话号码,谭央笑着说自己家里没安电话机。
看他们说到这里,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毕庆堂便走了过来,笑着问谭央,“你的同学吗?”
说着对两个男生微微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生连忙鞠了个躬,恭恭敬敬的说,“先生您好,我们和令妹在一起读书,她功课很好,也很努力。”
另一个见状也连忙附和着。
毕庆堂听见“令妹”
两个字,微微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那个男生又抢着说,颇有些故作聪明的味道,“先生,我们就要毕业了,怕以后大家去了不同的学校,失了联系,那就可惜了。
不知,能不能把贵府的地址告诉我们?”
说着,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了纸笔递给毕庆堂,这架势,倒像是将了他一军。
毕庆堂看了谭央一眼,哈哈一笑,再和颜悦色没有的接过笔,一字一顿的说,“好,我把我家的地址,留给你们!”
毕庆堂龙飞凤舞的写了地址,末了,还热心肠的说,“我再把我公司的电话留给你吧,在课堂上你们好好读书,私下里有事找谭央就打我的电话,我代为转告舍妹!”
两个男生拿过纸,千恩万谢的走了,尤其那个讨地址的,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看他们走远了,毕庆堂轻哼一声,“嘁,毛还没长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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