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灵鬼官停下,龙驹方才低沉地呵呵发笑,转向文易情。
“大司命,你是不是想激他动手?方才若是他真要上前杀你,便会失了性命,是不是?”
文易情十指交握,笑容温煦,却透着一丝锋刃般的冷冽,“哪里的话,远来的皆是贵客。
我不愿你们杀我,却也不想动手取你们性命。”
龙驹摩挲着下巴,鼻子像猎犬一般抽动,道,“卑职先前便觉得不对,这石室是按书斋布置,可空里的丁香气又着实太浓。”
他沉下眼,漆眼里泛着的光像鸷鸟一般凶烈,“所以,卑职猜想,这香气是为了掩盖甚么气息……”
“譬如说,血腥气。”
白袍少年一动不动,梨涡里却酿满了笑意。
魁伟男人接着道,“符箓可上传天神,下令地祇,除魔祛厄,若是以神血作画,那便效力更显。
卑职在上天坛山时,发觉一路上的槐树干上有贴符的痕迹,有些符箓未撕净,卑职便仔细辨了一番其上残留的密字,发觉那是幻法符。”
“卑职听闻无为观是朝歌中香火鼎盛的大观,却不见宏丽殿阁,想必那幻法符亦是观中诸人用以欺瞒香客,才贴在观中周围的槐树上的。”
“大司命,您将那些贴在树上的幻法符撕了后,又将符箓藏去了哪儿呢?”
龙驹缓慢地发问,每一句话都似夹刀藏剑,直指文易情。
“莫不是…用您的血描画之后,贴在了咱们周围罢?您引着咱们走入幻法符步的阵中,教咱们目之所见皆为虚像,耳中所闻皆为虚妄?”
风声倏尔大作,将灵鬼官们的赤裳吹得猎猎作响,仿若无数摇曳的焰火。
奇的是,这石窟只有洞顶透风,可那寒风却自黑魆魆的石壁中突地拂来。
三清铃声像雏鸟的弱叫,从远方飘入耳中。
铃声倏然变得很远,耳鼓上像是蒙了层布,听得不大真切,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魁梧男人神色凝冷,像有黑云沉沉地罩在他脸上。
“莫非,这处也并非石窟……”
“而是——悬崖?”
一刹间,脚底忽而吱咯作响,方才向白袍少年挥剑而去的灵鬼官猛然垂头,却发觉一道巨大深堑横亘眼前,像一只狞然巨口,正咧着向他发笑。
寒风飕飕,他不知何时已逼近崖边,只要前迈一步,便会落于万仞山崖之下。
清冷的月晖洒满天地间,灵鬼官众眼前的石窟岩穴忽如泡影般消弭。
他们忽而发觉自己立于高崖之上,四方峭壁绝险,千山云雾浩渺,只消轻轻往旁一挪腾,他们便会失足坠于崖下。
崖缘竟贴着密密麻麻的幻法符,朱笔画的密字犹如一团团红花儿,绽在纸面上。
可仔细一瞧,那并非由丹砂绘就,用的却是鲜血。
正是这符箓造出了幻境,让灵鬼官们不知觉中堕入其间。
唯有那崖上的见方之地处摆着两枚圆石,白袍少年与龙驹分坐两端。
文易情面白如雪,笑意盈盈,龙驹方觉他腕上缠着一条红绫,鲜血从红绫底下渗出,落在地上,像一串红玛瑙珠子。
原来他割破了手腕,拿血涂抹了上百张幻法符,贴成符阵。
神血效力极大,教身历百战的灵鬼官一时陷入幻景里,无法自拔。
“真可惜。”
文易情轻叹,“灵鬼官果真都是些棘手货色,若是你们陷入幻景里,浑然不觉,就这么跌下天坛山,那该多好。”
龙驹剑眉紧拧,“灵鬼官身有灵光铠相护,光是跌下山,可取不得卑职等人性命。”
白袍少年却不慌忙,沉静地道,“我先前不是说了么?我不愿取你们的命。”
他的目光在漆黑的林樾中游弋,落在泛着银辉的青石阶上。
“我师父说了,若是教血污了石阶,过后不大好洒扫。”
“那大司命想要卑职等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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