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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敏感。”
顾清崖欣慰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又低声解释,“我们没在幻境中看见他,是因为罩中魂魄其实互不可见——你我是例外,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徐瑾被他那老父亲看女儿般的目光看得汗毛直立,闻言顿了顿,勉强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一点。
她搓了搓胳膊,又见顾清崖思索了下:
“至于第一个问题,大概是他所在时间节点与我们不同,比我们先找到罩主幻境行成的根源,自然就直接破罩了。”
幻境一破,他们也会跟着出来。
徐瑾深呼吸了两下:“行吧。”
所以后来傅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傅阿绫呢?
这中间又经历了什么?
她现在是恢复记忆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逃走,又来到这里耗费精血只为维持这么一个幻境的运转呢?
易希……和安逸兮长得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还有那个和厉新源长得很像、但她在幻境中被愤怒和各种情绪影响而没有注意到的那个小男生——
是厉新源的前世吗?
她不好再去问沈彦松,毕竟这其实算是地府公事,万一触犯了忌讳,他不肯回答的话是小事……
尴尬才是大事。
于是徐瑾也只能低着头自己瞎琢磨。
另一头,刚踏出溃散的罩中,顾清崖两人便已经开始你来我往地叙起了旧。
“我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我就睡了几年,怎么一觉醒来,天上地下的神仙都不剩几个了?”
沈彦松委婉道:“你睡得可不止几年。”
顾清崖毫不在意,挥挥手:“这个不重要。”
“……毕竟是末法时代。”
沈彦松叹了口气:“临安兄你不知道,你走后,天韵山就分了家,仙家从那以后也慢慢没落起来,人间皇族崛起,到近几百年,就剩你几个弟子的后人还在一代代传承阴阳术法……”
顾清崖若有所思:“话说起来,天灏,我那时渡劫失败后,是在哪里沉睡过去的,你清楚吗?”
天灏是沈彦松的字。
沈彦松无奈耸耸肩:“不瞒你说,我们当时得到的消息都是你渡劫失败,已经身死魂灭了,哪里清楚你原来并没有——而是沉睡了千年……”
徐瑾抬头扫了眼他的表情,没说话。
沈彦松顿了顿,又叹口气说:“直到十年前,我发现此地建立起了一座民宿,而里面竟然放着你的棺椁——一看就是被人挪动过的,但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痕迹,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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