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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人死了没鬼差来拘魂,竟然现在才发现没有在地府登记……沈彦松这个地君当的,真够呛。”
朱小婉赞同地点点头,心说确实。
顾清崖挥挥手道:“那就劳烦朱小姐,把人带回去好好查查,最好把他生前的事都查得干干净净,看看他都到底干过些什么好事。”
“如果他下辈子得投个畜生道——再如果投的是只瘟猪,那就更好了。”
朱小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言却隐约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皱了皱眉,没回话,抬手把还在鬼哭狼嚎的安逸兮收进了腰间的乾坤袋中。
随后抬起头,说:“您二位……”
“我没什么事,回来拿个东西罢了。”
顾清崖说着,扭头坦然问徐瑾:“找到了吗?”
“……嗯。”
顶着朱小婉的目光,徐瑾面无表情地抖着手,把拍干净的书包重新背上了。
见朱小婉还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她拧了下顾清崖的胳膊,咬牙切齿低声提醒:“八点门禁。”
顾清崖面不改色应了声:“知道。”
他一手搭在徐瑾肩膀上,一手朝朱小婉挥了下,脸上依旧带着风流懒散的笑,仿佛正在对什么十分熟稔的友人说话一般:“朱小姐,那我们这就走了。
下次见。”
朱小婉什么话都没问出来,但有顾清崖在,又不得不无奈目送他们明目张胆地穿墙而去。
她皱着眉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民宿,抬步上楼。
最后只在民宿404的房间找到了一具空荡荡的棺材。
顾清崖太困了。
一出民宿的门,他便化作黑猫的模样,钻进她书包里补觉去了。
徐瑾怒捶平白重了许多的书包:“睡睡睡!
你都睡了一千年了,怎么还天天这么困!
就知道睡!
你上辈子是睡死的吧!”
顾清崖把猫耳朵一捂,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觉。
等他再醒过来,是自己从书包里钻出来的,只看见了一片漆黑的房间。
徐瑾不在房间里,屋外也没开灯。
顾清崖打着哈欠,化成人形出了房门,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徐瑾。
她一动不动,在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黑暗里坐了很久。
月光照在她身上,又落在地上,洒了满地的孤寂。
有那么一瞬间,顾清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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