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玉听完后怔怔坐了回去:“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茅塞顿开。
早前苏明幸把持着米市商会,压迫着粮商囤货居奇,抬高米价,造成了大批百姓买不起米,吃不起粮。
“苏明幸倒了,米价又压下来了,这是动了他人的利益呀!
“他们是宁愿糟蹋这么多良田,宁愿逼着老百姓死,也要保住手上的油水!
“钦差可还在沙湾呢,他们怎么敢!”
茶几又被拍响了,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一套杯盏跳起来,又滚落到地上,发出了尖锐的脆响。
陆珈深吸气:“我只怕他们的目的还不止如此。”
“还有什么?”
陆珈紧抿双唇,没有言语。
刘喜玉这番猜测合情合理,事实上陆珈也是这么想的。
但年初严颂突然提出整顿河运,应该说本来就抱有某种目的的。
而她此番为了对付张家,却意外把苏明幸给揪出来——苏明幸于整个朝堂而言再微小不过,可他却牵系着沙湾米市。
让他入狱,也等于把前世的进程给扰乱了。
人家在朝中各部的关系盘根错节,这潭州府内未必没有他的人。
倘若有,那被扰乱了的进程,也就等于破坏了严家的某些计划。
而负责这些事务的人,难道不会想要拨乱反正吗?
不会想力挽狂澜,竭尽全力的完成严家的指令吗?
所以这场洪水,除了是为了保证米市依然能够像过去那样盈利,还有就是为了能让严家的企图得以成功实现吧?
那这个下手的人究竟是谁呢?
总得把人找到,才能开剁吧?
沉思片刻之后她蓦地抬头:“今天夜里钦差去哪儿了?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露面?!”
差点把这个狗官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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