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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在原地生了会气,最后还是守在门口。
它坐在那里。
地板凉凉的,客厅被灯光填满。
熊把耳朵贴到门上。
里面刚开始还有点动静,后来就趋于沉寂,直到无声无息。
门下的缝隙也暗了。
熊想了想,跳起来把扶手压下去。
床上的人没反应,应该是睡了。
瞬移到床边,它个子还没床高。
够着柜子腿向上仰头,发现感冒药的位置没动过,水杯也是空的。
“不是我……我没有……”
突然,耳边传来模糊的,低哑的胡话。
熊费劲望向枕头上的脸。
看不见,它就又猛地跳起来,一骨碌落在肖嘉映身旁。
肖嘉映断断续续又说了几句梦话,熊赶紧趴到他胸口,前额挨着他的脸,感觉他脸跟脖子都有点发热。
这要怎么办啊?
它不想把肖嘉映强行叫醒,于是忙进忙出地想办法。
从冰箱里找出一小块冻肉,又从卫生间扯出一条干净毛巾,三下五除二包起来,愚公移山一样移到嘉映额头放好。
它今天消耗巨大,已经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守了个把小时肖嘉映总算有退烧迹象,熊松了口气,想去找退烧药,结果跌跌撞撞地把书架上的书碰倒了。
“操。”
它气愤地骂出声。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动作轻点能死啊!
骂完自己它赶紧想办法捡书,结果没想到,其中一个透明的文件夹里装着一份医学诊断证明书。
患者姓名:肖嘉映
主诉与症状:持续性睡眠障碍、胃部焦灼不适、食欲减退、情绪焦虑、偶发运动性抑制,并伴有自残倾向两年有余
诊断意见:重度心因性抑郁
最上面的几行字被水泡过,只能勉强看清时间是八年前。
熊那双总是不耐烦地睨着的眼睛,慢慢地笼起一层迷茫,呆愣地睁着,忘了从纸上移开。
它是知道肖嘉映不开心,也从梦里知道他在老家上学的时候被人欺负过,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它以为……肖嘉映至少是健康的。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熊扭头看向床的位置,把自己移过去。
它趴在床边,有点不懂又有点不甘,直勾勾地盯着肖嘉映。
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除了被那些蠢人讽刺嘲笑,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很严重?
那你为什么不说啊。
“到底有没有拿我当自己人,”
熊恼恨地低声,“我在你眼里就一点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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