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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惊了!
马惊了!”
“快闪开!”
远处的男人撒开手里的缰绳,身子稳稳当当地坐在马上,脸上见不着一点慌乱的神色。
凶猛的烈马正踏着撒欢的马蹄狂奔而来,这一脚下去,可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啊。
众人顿时吓作鸟兽散去,崔龄拉过七娘,将她护在怀里。
红棕的烈马仰天长鸣了一声,前脚停在空中,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路的尘土。
“你们没事吧?”
七娘缓缓睁开眼睛,从崔龄的怀里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人穿的好生奇怪。
红色的石头不规则地挂在脖子上,身上披着动物的毛,这里一块颜色,那里一块颜色,毛绒绒的让人止不住想去摸。
崔龄从方才的混乱中缓过神来,拉着七娘跪了下去,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你真漂亮!”
男人下了马,唐突地说道。
崔龄吓了一跳,向后撤了一步,说道:“公子谬赞了。”
“公子?”
男人哈哈地笑个不停,说道:“怕不是蛮子吧?”
“起来吧。”
男人扶起她们,掌心被缰绳勒出了一道血痕,沁出的血迹沾到了崔龄的衣袖。
崔龄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帕子,包在伤口处,打了个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七娘知道那条帕子是她娘绣了三个月的鸳鸯戏水。
“多谢娘子。”
男人收回了手,说道。
那位林公子看着一表人才,其实不过是个游方的伶人,识得几个戏文。
气不过那夜被崔龄拂了面子,找了伙三教九流的人过来给她个教训。
从那以后,崔龄没有在外面支起摊子,孤儿寡母遭此横祸,街坊邻里叹息她遇人不淑,把罪都担在张婶的头上。
家里缺点缝缝补补的活也愿意可怜可怜她们,七娘的活跟着多了起来,每日往外送的衣服绣品背在身上,足足高了半个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就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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