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古怪地笑起来,周围的野草树干迅速蔓上一层白色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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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他们看到了前面的花车,花车离他们并不远,但中间隔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梁明玕去找城里其他滴落的蛊血了,追来的就只有韩双、小鱼和何照三人。
看到花车时,韩双让何照留下,他有伤在身,跟着他们去追花车只会加重伤势。
何照执意要去,一马当先就冲在了前头。
韩双急得在后面喊了他一声,也跟着迈步进了人群。
一进入这汹涌的人潮,所见的到处是人的鼻子、眼睛和耳朵,肩膀跟肩膀碰在一起,手臂和手臂挤着,往前一步都困难。
“鱼师弟?鱼师弟!”
韩双从没被这么多人挤过,修士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哪有机会感受如此热闹欢庆的场面。
韩双陷在人群中,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手推搡着,第一声喊出来还是担心他的师尊,第二声变了调的嗓子喊出来,就是让小鱼回来救命了。
小鱼想管他的便宜徒弟也不能,而是被人流推着往另一个方向去,焰火一个接一个炸开、花车上又有锣鼓齐鸣。
小鱼紧捂着耳朵,用晕眩发涨的脑袋用力回想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来着……对了对了,是来追花车的。
他在人堆里伸直了脖子张望,在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上看到了悠然前行的花车。
刚要往那个地方迈出一步,就听到一个人说——“跟我来,我知道怎么过去。”
何照从人堆中过来,脸已经惨白一片,额角也是一片细密的冷汗。
他伸出手,像是要带小鱼到花车那去——
后面的人推挤过来,何照踉跄了一下,朝着小鱼的方向摔过来。
小鱼下意识上前,伸手做出一个扶的动作。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小鱼刚踏前一步,何照就环住他的后背,没有真的一头栽下。
身边的人流又过去了一批,两人还保持着这个动作在角落中一动不动。
何照冷笑了一声,笑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诡,“今日有幸,能来刺杀剑尊。
既然您已经丧失了修为,何不乖乖死在我的剑下,也好过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滴答滴答,小鱼的血不断落到下方的青砖石上,他握着何照刺来的匕首,冰冷的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腹部。
“我就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刚发现蛊血,你就蹦出来说出了蛊血来源,从王宫到这,你应该跟了我们一路吧?不,还是说——从沙漠里就开始了?”
何照冷笑着,离得这样近,小鱼才发现他的额间有一粒黑痣,有指头大小,平时被额发遮住才看不出来。
何照手中的匕首继续往前,小鱼握着刀刃,用胸膛抵住何照的肩膀,硬是让他偏转方向,两个人往一旁的小巷中滚去。
从巷子里爬起来,小鱼扔下刀后撒腿就跑。
巷子里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而且没有一盏灯火,但是连续不断的焰火窜入高空,也将这条阴暗逼仄的小巷照得亮如白昼。
何照翻身上了屋顶,踩着层层的瓦片从后追来。
追到小鱼前面时从屋顶一跃而下,手中寒光凛凛的长剑挟裹着暴烈灵流,直接一剑劈向了小鱼头顶!
砰地一声,又一道焰火在他们头顶炸开。
满眼的流光溢彩中,剑光的冷锐转为大片的白色在脑海中蔓延。
朦胧的记忆在小鱼的眼前闪现。
“听你师傅说你不想练剑。”
一个白衣人坐在溪边垂钓,靠着一株柳树,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在白衣小童把手伸进他的鱼篓时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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