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着季寒手里的剑,寒冰似的眼瞳里似是有两簇跳动的火焰,呼吸也有点不稳,急促道:“这是我的剑,请前辈不要擅动!”
“用这样的剑,还有脸说别人是妖物。”
季寒把剑丢回去,讥讽道,“剑走偏锋的本事,你们剑宗真是一脉相承。”
钟越闭了闭眼,被汗水濡湿的眼睫愈发黑亮。
他拾起剑,沉声道:“利器在手,驱使由心。
剑宗的事,就不劳前辈费心了。”
“你们剑宗的龌龊事,我不想费心。
华阳门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来管。”
季寒冷睨了他一眼,“天下人?谢衍的弟子,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
他扔下烈阳后就去追远去的饕餮。
钟越捡起烈阳,仍是挺直了背脊,跪立在黄沙之中高声道:“恭送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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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邪剑的自我修养和饕餮本饕
季寒追着饕餮,一直到一片松林中才停下。
松林中流淌着一条清澈的河流,除了松树外,河岸两边还生长着各色野花,引来了不少蜜蜂和蝴蝶。
饕餮落到河边就不见了,季寒在河边等着,听蜜蜂嗡嗡个不停都没见到何蛮出来。
他眉头皱起,厉喝了一声:“沈途!
你给我滚出来!”
石头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黑袍男子,跟季寒隔得很远,说话也如同鬼魅,带着一股飘忽的邪气,“呦,好大的火气啊,剑尊道侣,不知我又哪里惹到了你?”
沈途,也就是谢衍除催雪外用的另一把剑,剑名是饮恨,生出魔灵后又给自己取了沈途这个名字。
谢衍当初收服沈途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并非是真心想要这把剑,后来剑里修出的魔灵成形,出了一个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的沈途。
季寒冷眼看他,沈途似是被他的目光吓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他脸上那阴阳怪气的笑意,季寒的火气也不致于一涨再涨。
“好吓人呐,许久不见,您怎么一见我就这么大火气?”
季寒跟沈途确是许久未见,沈途虽然是谢衍的佩剑,但自从他修成人型,谢衍就不拘他的自由,任他在世间行走。
反正结了主从契,受契约影响,沈途在人间也闹不出什么花来。
沈途跟名门正道就不是一个路子,自己生出两条腿下山后,他就再未回过华阳门。
跟谢衍、季寒也只偶然碰见过几次。
只是数年前何蛮决意离开华阳门,她性子直,脑筋又不会转弯,谢衍担心她受欺负,又怕她滥用自己的饕餮之力,一拍脑袋想到了自己还有把在世间浪了十几年的剑,就托了沈途照顾她。
既然两看生厌,也就不必寒暄了,季寒直奔主题道:“何蛮是怎么回事?”
“何蛮?您刚才不是看到她了吗?身强体健、四肢发达,个头窜了好几倍不止——”
季寒打断他,“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沈途话音一转,识趣道:“她娘!
她说看到了她娘!”
“她娘?”
季寒把出鞘的一念生推回去,疑惑地念着沈途刚刚说出的话,“她娘是谁?”
沈途竹筒倒豆子般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我也不知她娘是谁,一个月前我们本来在栖梧郡追一个魔修,那个魔修嗜血成性又狡诈多端,何蛮非要除了她。
我们追了这个魔修两个多月,眼看就要在栖梧郡杀了他时,何蛮却突然发了狂,放弃那个魔修一路追到这来,说是看到了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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