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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小鱼对面的季寒不知何时去到了窗边,小鱼想也不想地开口,“季寒,你去那里干嘛?”
远处蓝衣青年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季寒低低说了一声“晦气”
,又跟小鱼说:“我先行一步,你直接去城外找我。”
话音刚落,就长腿一跨翻窗离去,再也不见踪影。
“欸?!”
小鱼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师兄!
你别急着走啊师兄!”
蓝衣青年奔过来,眸中泪光闪烁,喊得也是悱恻缠绵,犹如深闺怨妇一朝得见抛弃自己的负心郎。
“师兄啊!”
蓝衣青年拍着窗棂,对季寒的背影念诗般抑扬顿挫道,“多年不见,师弟对你甚是想念啊!
师兄近来一切可好?师兄——你别跑这么快嘛师兄!”
季寒背影狠狠哆嗦了一下,使出神行术,一步落下就是在百里之外。
师兄?小鱼先是被这蓝衣青年酸溜溜的语调激得浑身一哆嗦,又对着蓝衣青年的称呼感到好奇。
师兄?季寒竟是他的师兄?跟季寒待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季寒也有师门。
季寒使出神行术走了,小鱼正在纠结是上前跟这蓝衣青年打打招呼,还是事不关己地快点溜走,就见蓝衣青年兴冲冲地从窗前折返,双眼灿若星辰,不见一点消沉失意。
他要的饭菜已经上齐,满满一桌子的菜,还有一个装了大半桶米饭的木桶。
蓝衣青年提着桶,把碗碟中的菜肴扣进盘子里,直到木桶装不下了才停。
他抱着满满当当的木桶,提着沉甸甸的“彩凤”
刀,也从窗户跃了出去,刚刚落地就不见踪影,像是使了和季寒一样的术法。
窗外正对着青平城内的一条街道,街上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只是不见季寒,也不见那蓝衣青年的身影。
小鱼再叹口气,说:“阿照,你走归走,走之前,倒是记得把账结一下啊!”
他摸遍了身上的口袋,只摸出了几枚叮当作响的铜板,他也想跟蓝衣青年学,当一当自己的佩剑,只是无论他怎么召唤,识海中的催雪和饮恨都没有半点动静。
他想到蓝衣青年之前给了店小红一大把碎银子,就厚着脸皮对店小红说他们跟这蓝衣青年是熟人,账能不能并在一起。
蓝衣青年口喊师兄,又追着季寒而去的场景店小二也看见了,他之前给的钱除去那一桌子饭菜也有盈余,店小二并了他们的账目,还给小鱼结了余下来的钱。
小鱼的铜板又多了几枚,他苦笑不得地走出客栈,又找了路上的行人问了出行的路。
时值盛夏,火轮高吐,小鱼觉得日光晒人,就去买了一个斗笠戴上。
买斗笠时,正好遇上有人出殡,小鱼见那人群中的几个女眷有些眼熟,再一回想,她们不就是昨晚伏在投水而死的女尸身上痛哭的几个人?
那这棺材里装的,就是昨晚半人半鬼的妇人?
卖斗笠的老板看着棺木经过,也跟那卖灯的老伯一样感叹一声,“可怜啊,真是可怜……”
小鱼觉得奇怪,问道:“您说的是死者可怜?”
老板店里卖的是雨伞、斗笠和蓑衣这样的雨具,现在天气晴朗万里无雨,店里除了小鱼就没别的客人,他也乐意跟小鱼闲聊几句。
“是啊,说是得了暴病,可城里那么多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谁不知道这王家娘子是被她相公咒死的!”
“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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