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瑾瞪大眼睛:“你怎么打女人!
太狠毒了!”
顾清崖微微一笑:“我不打女人,但我确实狠毒,因为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好吧,确实是个狠人。
徐瑾不得不低头,满脸视死如归,重新拿起了笔,认命地奔赴题海去了。
当晚,两人依旧是在一张床上凑合了一下。
周四,徐瑾戴着两个黑眼圈,叼着一只包子走进校园——她吃到了本周以来第一次早餐。
顾清崖飘在她旁边,摆弄着手机——学校不让学生带手机,但放在他这里能和他一起隐身,很方便。
徐瑾琢磨着,干脆把他当个人形储物柜,以后有什么东西不好藏,就都丢给他。
顾清崖每次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打鬼主意,和他年少时在天韵山每次想鬼点子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
但他不在意。
他此时嘴里也咬着包子,吃了一口又皱起眉:“不是奶黄馅的。”
徐瑾翻了个白眼:“还真挑起来了——你好好的有香火不吃,非跟我抢包子干什么?”
“非也非也,”
顾清崖坦然道,“我说过了,香火对魂魄来说是最好的食物,但这不代表魂魄没有口腹之欲——既有美食,谁乐意去吃那毫无口感的香火呢?”
徐瑾刚要说话,忽然停住了脚步。
顾清崖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出来:“怎么了?”
徐瑾缓缓退了两步:“……死人了。”
“?”
顾清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教学楼上,有人影从天台的位置一跃而下。
然后在教学楼下砸成了一滩烂泥。
顾清崖却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你害怕?”
“那倒没有,”
徐瑾咽了咽口水,低声道,“重点是,你没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跳楼了吗?”
那滩烂泥在地上僵了许久,直到血都流到了徐瑾脚下,直到上课预备铃打响。
学生们来去匆匆,甚至有人从那滩烂泥上踩过,都没有人发现有人跳楼了。
预想中的尖叫和惊慌迟迟没有发生,徐瑾直到坐到教室里,都没有回过神,低声喃喃道:“我眼睛出问题了?”
隔壁桌的厉新源今天来了,听见她低声说话,纳闷问:“什么出问题了?”
徐瑾没回答他,却像是忽然又听见了什么声音似地,猛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却只在走廊外,看见了一望无际的天空和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由上而下,速度快得离谱。
她放下书包,冲出教室,抓着走廊栏杆处往下看去。
只见地上那滩烂泥凝固了许久后,仿佛是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慢慢又一点点立起来,凝塑成了一个红色纤细又模糊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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