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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本朝没有异姓王,临江郡王正是陛下的第六女。”
“那你的母亲是什么官职?”
“刑部尚书。”
吴二说完,倾身往孟流光那边靠了靠,盯着他问,“你一个内宅男子,打听这许多做什么?”
孟流光道:“我就是好奇。”
吴二似笑非笑地抚摸上孟流光的后脖颈:“我看你是深藏不露,卫子君荐你来的时候,可没提过你会认字,还会作诗。”
孟流光道:“她只见过我一两面,跟我又不熟,当然不知道,其实我会的可多了,好歹我也寒窗苦读了十二年。”
吴二微微眯了眯眼:“你家中叫男子读这许多书做什么?”
孟流光道:“在我的家乡,男孩跟女孩都在学堂里一同读书,一起考试,一起工作,没有厚此薄彼。”
谁料听到这话,吴二竟蓦地笑了,松开了手,以一个舒适的姿势仰躺在马车内,闭上眼假寐,口中懒散道:“可又说胡话了。”
孟流光道:“你不信?这世界这么大,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啊。”
吴二淡笑着小憩,不再理会他。
孟流光便也泄了气,默默撩开帘子欣赏街上的景色去了。
回到吴府,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柳戒言便亲自来叫孟流光去吴二书房一趟,孟流光去后,吴二正在练字,看见他便招呼道:“来,可人儿,过来将你昨夜所作诗词写下来。”
孟流光上前去,别扭地拿过毛笔,尽力将《水调歌头》写了,写完后看着那笔丑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吴二在一旁笑道:“多么好的文采,多么不忍目睹的字迹,可人儿,你昨日不是说寒窗苦读十二载吗?怎么十二年都没练出一笔好字?”
孟流光努力给自己找补:“我一贯是拿硬笔写字的,写不惯毛笔。”
“硬笔?”
吴二问,“怎么个硬笔?”
“就是一只铁做的棍子,比筷子粗些、短些,头部削尖,蘸了墨水写字。”
“铁棍子?不重吗?”
孟流光本想说塑料的,但说了吴二也不懂,只好道:“中空的就不重了吧?或者拿木头做也可以。”
“听着倒有趣,只是这样的笔头只怕不好蘸墨,而且也容易划破纸张。”
“嗯……其实还有一堆机关,只是我不太清楚,也说不明白。”
“罢了罢了,我回头叫人将你的词誊抄了,挂在我房中。”
孟流光不好舔着脸说《水调歌头》是他的词,但又不好解释苏轼这个人,只能默认了。
吴二问他:“早饭可吃了?”
孟流光点点头:“吃了。”
吴二点头:“吃了就好,就有力气了。”
孟流光还没明白她的意思,便见吴二向自己走来,笑着揽过他的腰,说:“可我还没吃呢。”
孟流光隐隐察觉出她的话外之音,但想着这一大清早的是不是不太好,便说:“那你赶紧去吃啊。”
吴二的手从孟流光腰上缓缓滑下去,在他臀部捏了两把,笑道:“那你喂我。”
孟流光一下也被激起了性子,低声说:“大清早的,你就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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