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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又是谁?”
梁帝指向封丘县令身旁的一男一女,手指都在发颤。
他无法想象,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严濯,背过他究竟是怎样的恶魔。
女人叩首,镇定嗓音道:“民女宋缙,卫州赈灾随行医官苏汲的未婚妻。”
她身旁的男子也叩首,唔唔了两声。
宋缙替他出言:“他是医官苏汲的药童,嗓音已哑,不能言语。
但他也曾随行进入灾区深处,知晓其中真相。”
药童抬手比划两下,示意自己认得字,也能够书写。
宋缙献上将她和苏汲的婚书献上先自证身份,而后又递上了自己辛苦搜集来的证据匣子。
里面有苏汲写好的药案,用以证明苏汲一早就发现了瘟疫蔓延的踪迹。
二则是封丘县学教谕留下的手札,用以证明苏汲一直在封丘县内治病救人,而下令弃城逃走的人则是严濯。
三则是哑巴的药童的自述,他将事情缘由已经写得清清楚楚。
这三份证据再加上封丘县令这个人证,已经足够证明当年的真相。
梁帝垂眸阅览,跪地的太子严濯早就按捺不住,一次次妄图甩开牵制他的两名内宦,嗓音沙哑着为自己喊冤。
但事实如此,梁帝心惊肉跳地看着一份份证据。
终于他怒不可遏地将龙案掀翻在严濯面前,抬手便是朝着太子狠狠地一巴掌。
“好啊,你便是这般骗朕的?”
严濯被这一巴掌打得歪歪斜斜,但仍是不死心,顾不上掩面盖住红印,便跪着前行死死抱住了梁帝的腿,哭喊着,乞求梁帝能够垂怜自己。
但封丘县令还有那一男一女明显是有备而来,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不可能空口白话就摆脱嫌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错处推给苏毗胡奴,竖立自己只是听信谗言的无辜懦弱形象,往后的事再慢慢筹谋。
严濯喑哑着,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可您也听到了,杀人的都是阿鹿孤,与儿臣并无干系。
我不该听了他的谗言,做下如此多糊涂混账事来!”
梁帝不忍看严濯如今这副可怜模样。
可毕竟是疼了十二年的亲生儿子,尽管政事、德行上有亏,但孝顺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关系,血缘是斩不断的。
“阿鹿孤?”
梁帝打定主意,再给严濯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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