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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七兄弟是被金手指给驯化过的,很通人性,陶娇杏给礼拜七兄弟下的命令就是只要不是在正经时间进入养牛场的人,只要不是自家人,全都放口去咬,别咬死就成。
对小偷儿有什么好仁慈的呢?
不过为了提供警示,陶娇杏还是在养牛场的铁皮大门上用油漆写了四个大字——内有恶犬。
谁要是不信,大可以进去试一试,保准能咬的哭爹喊娘怀疑人生,恨不得多生出八条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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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家的人把养牛场的事情分得清楚,知道这是三房的,甚至都清楚养牛场的话事人是陶娇杏,谢挺只负责出力,很少管事儿,可外人哪里会知道?
外人看养牛场搞出来的大动静,哪个不说老谢家祖坟冒青烟,日子越过越红火?
耿菊花娘家妹子耿梨花嫁在隔壁的刘家坳,儿子闺女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惜老婆本还没攒够,全家都指望着地头的产出吃饭。
农忙时,家里劳动力多,那是妥妥的好处,可农闲时就不是啥好处了,吃的也多啊!
耿梨花本来不想求到自家姐姐门口的,可是为了把日子过红火一点,还是厚着脸皮来找耿菊花‘坐坐’了。
“姐,我听说三儿出息了,自己办了个大养牛场,还用人不?我家那几个,能不能尽量拉拔一把。”
这话叫耿菊花犯了难。
她才敲打了自家两个儿媳,说是不能去招揽这事儿,要是自个儿真去找三儿媳说了,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是亲妹子上门来说情,要是直接拒绝了,未免太过铁石心肠,也糟践姐妹俩这么多年的情谊关系。
耿菊花决定给耿梨花交交底:
“梨花儿,那养牛场是老三家的,我是实在插不上话。
老三家杏子这个人吧,很讲道理,但落人面子的时候也不留情面。”
“前几天老二家的还想帮她娘家人讨个活儿呢,想着老三家杏子看在妯娌情面上,咋说也会帮一下,没想到老三家直接就给拒绝了,还说老二家的不安好心,没道理这样坑人的……”
“你要是想给你家那四个说,我能陪你走一趟,但梨花儿你心里得拎清楚,哪个是手脚勤快老实,真能干活儿的,要是安插个懒货进来,你就是涮我的脸。”
“而且姐能给你打个包票,真要是让杏子发现了你拖脸面安排进来的人是个不着调的,当天就能把人给撵回去……她这个人吧,没有人情脸面的负担,直来直去的,我的面子也不管用。”
耿梨花一噎,“姐,你这婆婆,做的是真窝囊啊!”
耿菊花笑了一声,“窝囊吗?我不觉得。”
“儿子都各自成家了,也分家了,人家想咋过就咋过。
老三家日子过得松快,有啥好吃的都三天两头给我和你姐夫送过来,这能叫窝囊?非得把儿媳拿捏得死死的,见天儿摆个臭脸给儿媳看才是不窝囊?”
耿梨花-心里那点儿算计被耿菊花点破……她原先想的就是把家里干农活儿不着调的人安排到养牛场去,留着干农活儿利索的在家伺候那么大的地皮。
说好听点,这叫分工明确,各得其所。
说难听点,这叫懒货上工,废物利用。
“那你看你大外甥……”
耿梨花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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