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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奇岳和勾鸿明站在房门两边,欲言又止。
时淼抬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她道:“你们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会治好余昧的,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
话毕,她跨入房间。
雕花的房门在众人眼前合上,将门前与门后隔成两个世界。
门内,时淼的眼前,浓郁的腥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她每前进一步,都像是在水中行走,被一股看不见的力气所阻挠。
时淼干脆停了下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聚集灵气往眼上一抹,眼中精光一闪,再睁眼时,屋内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
张牙舞爪的黑雾将整个房间填得满满当当,它就像一只冲破桎梏的野兽,野蛮,凶残而嗜血。
时淼的目光顺着黑雾落至墙角的床榻。
床榻的帷幔并没有遮严实,她能看见源源不断地黑雾正从床榻之上倾泄而出。
“是时掌门吗?”
帷幔之后幽地响起一道苍老而虚弱的声音。
“是我。”
时淼应声上前,伸手掀开帷幔。
余昧安静地躺在床榻正中间,一动不动,他面色平和,如果忽略那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色,旁的人大概要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在余昧身边,倚床靠坐着一个人,她衣着浅粉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朵,可爱有秀气。
然而目光上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苍老的脸。
她的脸上布满皱纹,头发花白且稀疏,时淼只需垂下眼帘,便能看见她的头皮。
她紧挨着余昧而坐,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床沿,一只手却牢牢地握住余昧的手。
两人相接的掌心,握着一只木雕的发簪。
是槐音。
“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晚一点,我可就撑不住了。”
槐音费劲地勾出一个微笑,落在时淼的眼中却格外扎眼。
时淼的鼻子有些发酸,她道:“他们一和我说余昧没有变成妖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的功劳。”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害他的,这回你信了吧。”
“我信,”
时淼上前一步,屈身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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