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觉着没意思散了,武杨和宁小诚凑上去。
“怎么着了?”
陶蓓蓓想了想:“挺好的,就是……不太爱说话,每天都得吃药才能睡着。”
宁小诚扯了扯嘴角:“听说有忧郁症,在南边治过一段时间。”
武杨撇嘴:“蓓蓓,知道人为啥会睡不着觉吗?”
“为啥?”
“因为闲的。”
“我呸!”
武杨爬上车头,搂着她耐心跟她胡说八道:“你看啊,忧郁忧郁,就是因为身边没人说话,自己一人儿又太寂寞,容易胡思乱想,这一胡思乱想,就给自己弄抑郁了。”
陶蓓蓓不吭声,觉得有道理。
武杨继续对她谆谆教诲:“她每天一人儿关在屋里,也不上学,可不就是闲的吗,你看看我,看看你小诚哥,哪有时间抑郁?因为我们忙啊!”
“我每天训练,进修,你小诚哥呢,天天忙着算计他兜儿里那几个钱,你呢,白天打球,晚上还得担心数学打了十九分儿的卷子被你妈发现,自身都难保,所以啊,哪还有闲心胡思乱想,这一忙一累,回去沾枕头就能睡着。”
陶蓓蓓眼睛一亮,下了武杨的套:“那我每天晚上带她出来打球吧!
她有事儿干,出一身汗,回去就能好好睡觉,就不用吃药啦?”
武杨夸她:“还是我们蓓蓓心眼儿好。”
陶蓓蓓从车上跳下去,兴冲冲就往霍皙家里跑。
陶蓓蓓走了,宁小诚斜眼瞪武杨,武杨发毛:“看我干什么?”
宁小诚呸他:“用绕那些弯子吗?想看人家就直说呗,让蓓蓓给骗出来,真孙子。”
武杨挠挠头:“甭骂我,你就不想看看长什么样儿?”
宁小诚摸摸鼻子:“……想。”
…………
事实证明,武杨出的主意,还真管用。
陶蓓蓓每天放了学,吃了晚饭,就拉着霍皙去体育场打排球,连着打了一个月,硬是把霍皙教成了业余种子选手,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她愿意主动和人说话,主动和人谈笑,有时候,还能时不时冒出几个冷笑话。
那天她依旧和陶蓓蓓一起在外头练球,打的正热,从远处走过来几个人,宁小诚,武杨,沈斯亮仨人慢悠悠走过来,武杨指着那道身影献宝似的:“怎么样?漂亮吧?没骗你吧?”
沈斯亮噙着笑,不说话。
武杨招手喊:“二朵儿!
蓓蓓!”
俩姑娘回头,然后一起朝这边跑过来,沈斯亮问:“怎么叫二朵儿?小名啊?”
宁小诚答:“大名叫霍皙,这小名听蓓蓓说是她爹给起的,叫着顺口。”
说完,两个姑娘跑过来,脸颊红扑扑的跟宁小诚和武杨打招呼,霍皙脸上挂着还未散的笑意,弯弯的眼睛,看到沈斯亮时一愣。
武杨给她介绍,一个多月,彼此也都算熟了:“二朵儿,这个是沈斯亮,你得叫一声斯亮哥,比你大,跟咱们一样,也是一起长大的。”
对于这次见面,霍皙,其实是惊喜的。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跟他打招呼,毫不扭捏,清脆叫他:“斯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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