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俏媳妇儿!”
…………
声声讥诮,句句轻佻,甚而还有个长门师兄,屡次三番地暗示,要他做个暖床相公。
那一夜,他被强行拉进柴房,那油头猪脸的长门师兄将他按在地上,裂帛声声,他拼命挣扎。
“小嫩的,快快从了本爷爷,日后爷爷成了教主,保你锦衣玉食。”
才欲呼救便是拳脚相加,他绝望至极,羞耻至极。
幸而此时一伟岸身影破门而入,不畏那猪头势力,救下了他。
“师哥!”
嘤嘤而泣,扑进他怀中诉尽无限委屈。
自此,师哥与他日夜相随,护他左右,再不许旁人欺他。
他以为这便是心悦,便是相守,便是一生不变的誓言。
可不曾想,师哥对他,仅是道义上的扶助弱小。
来年开春,又一拨小师弟入教,其中有几个单薄好欺的,也受了他的庇护。
他嫉妒,他幽怨,可是,腔子里的爱慕依恋,他怎好讲与他听?
于是便想尽办法招他注目,哪怕他的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也好。
于是他爱起穿衣打扮,将姿色本钱发挥到极致。
却在一日得他奉劝:“师弟,我辈入教随缘,修行不易,你要好好珍惜,莫让那皮相虚美耗了大好时光。”
他愕然,遂又清明,原来师哥看重内在修为!
那便投其所好,用功修练吧!
可他天生资质平平,骨骼清奇不过是柔媚有余,而洪门教的功夫路数,是以阳刚力道为基。
没奈何,那便走些偏门吧。
他借着随师哥们云游历学,搜罗了诸多邪教妖术,偷练之,乐此不疲。
入门后,便又苦心钻研,将洪门教里的正术加以利用,就地取材,本是用以治病清淤的蛊虫,到他这里,便成了钻人孔洞、咬食内里的祸害。
还有那销魂淫针、歃血盟毒、鸳鸯鸩酒……都是他百里斩的独门。
他如食罂粟,妖邪成瘾,终是走火入魔。
被逐出师门之日,师哥挥泪自责,将内心隐忍的爱慕之心说与他听。
他惊喜,亦自怜,原来二人深恋着对方,却迫于教规森严、世俗舆论,而将挚情埋于心底。
师哥依依不舍,与他做了个约定:待到来年春至,如若他戒除邪瘾妖癖,便到昆仑山巅,他俩发现雪莲花的地方,师哥在那里等候,如若他当真改过自新,便与他双宿双飞,做一对凡尘里的交颈鸳鸯。
他喜极而泣,心里揣着这个约定,潜入昆仑之阴的寒洞里闭关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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